吴渭神情十分惋惜,甚至还长叹口气,说:“恶人行凶,到最后却往往是老实人来付出代价,不公平。”
秋焰现在对吴渭感触十分复杂,他无法将他视之为真正坏人,却也压根就无法相信他,甚至连他“演技”,秋焰也难以评判是好是坏,若说演技拙劣,他到目前为止并未露出什马脚,可若说演技高超,他让秋焰和温遇河都心生防备,这并算不得高超。
在姚小桃这件事上,秋焰宁愿是自己想多。
人证物证齐全,警察当场结案,认定姚父是杀人凶手,但鉴于他是为保护女儿,以及吴方林多年来对姚小桃侵犯事实,以及姚父身体状况,秋焰推测应该会轻判,案件在事实清晰基础上移交检察院,等待法院判决。
这晚上留在看守所人变成姚父,吴渭带姚小桃回村,临走时候姚小桃问句秋焰:“秋老师,爸这种情况,会被判死刑吗?”
怀疑,但没证据,二来,如果是吴渭,不知道他做这件事动机是什,他跟吴方林没有深仇大恨,虽然因为梁涓涓小产事有过冲突,但他犯不着为这个就去杀人,吴渭这种“聪明人”不至于这做。
到晚上,问审警察都已经十分不耐烦,打算放弃姚小桃口供,结果派出所来个自动投案人,是姚小桃父亲,主动承认其实是他在背后捅吴方林。
吴渭送姚父过来,派出所里片哗然,警察赶紧去给姚父做笔录,看着这个腿脚不便,步三喘中年男人,秋焰陷入沉思。
姚父不仅在大厅里就痛哭流涕地大骂吴方林猪狗不如,并且还带来真正凶器,把十分锋利窄刃西瓜刀,刀上甚至还残留有血迹,警察立马拿去给法医做检验。
笔录还没做,姚家父女在派出所抱头痛哭。
秋焰实话实说:“不会,法官会综合考虑量刑,不是所有杀人都是偿命。”
姚小桃似放些心,又看向吴渭,似乎即便秋焰以律师身份说这句话,但她还是要得到吴渭
警察们倒是看起来身轻松,物证有,投案凶手有,姚父杀人动机也很明确,无法再忍受吴方林长期对女儿侵犯,怒起伤人。
秋焰直在派出所等到姚父口供做完。
那份新口供里,他描述是如何从背后捅刀,这些都跟法医检测报告吻合,而他带过来凶器,尺寸和血迹都跟尸体对得上,派出所里人人都行色匆匆却又片喜色,嚷着可以结案。
吴渭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秋焰打量他,他目光紧紧锁在抱头痛哭姚家父女身上,秋焰走过去跟他打声招呼,说:“有点意外。”
吴渭点点头:“其实猜到,小桃没那个力气,当时又在那个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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