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浊气
清，神思也因此获得
片刻
清明。
略施法术，敖定波清理掉自己身上以及周围弄出来秽物，抬头发现连月亮都快成三个，这时方才后知后觉，他大概是真喝醉。
头晕目眩之余，耳边更是嗡鸣
自由过头代价，是差点把自己龙身打出来个花式绳结。
最后只听“哐当”声，终于累巨龙重重砸在海滩细软银沙上。那是很长条，蜿蜒盘曲，拱拱地在沙滩上撒欢打滚。
总之很不体面。
敖战并不晓得自家弟弟是个不胜酒力，先前在银霜楼内，当敖定波口闷大半“春日醒”时，龙王只当他是有样学样，试图跟张青岚般，借口醉酒躲过揍。
却万万没想到敖定波当真不太争气，凡间壶酒便让他醉生梦死到这种地步。
那碎金差不多日光也并落至地面，在皑皑白雪上铺陈出小片暖黄来。
男人背靠着粗糙树干，同那小柴院遥遥相望。
随后便瞧见青年挺拔清瘦身影，逆着光，朝自己快步走来。
***
华灯初上，烨城中处处燃着橘黄烛火，将原本晦暗天空都映亮小半，家家户户回屋掌灯，欢声笑语便和着腊八粥浓香透出窗外来。
甚至还胆儿肥地伸龙尾，埋进海水里，好似那书生毛笔蘸墨般，用尾巴搅浑近海那些冰水，个摆尾便将水滴纷纷扬扬地甩高起来，又稀里哗啦地砸在那些细沙上。
如此反复几回，赤龙醉眼朦胧张长脸上终于露出个傻气笑来。
龙身游走，在沙滩上刺溜刺溜地滑来滑去，敖定波从中得趣，微张龙嘴里也“刺溜”出来连串哼哼唧唧笑声。
好在今日是腊八，夜里又风狂浪大，再没人同他般缺心眼来这海边撒欢寻乐，不然即便是能忍住不被巨硕真龙吓破胆子，也必定要被敖定波胡言乱语弄得两眼翻，昏死过去。
晚来风急，片刻后便瞧见那空荡荡海滩上红光闪，稀里糊涂化作人形赤龙在猛地顿胡天胡地后终于舍得消停，扶着礁石，“哇”声吐出来。
与这些嘈杂热闹相比，街尾那条藏在黑暗之中小巷便显得格外安静。
此时已是入夜，不过是隔着堵青砖石瓦砌成矮墙，墙面便轻而易举地将外面人声鼎沸同里头隔绝开来。
清冷月光下，道暗色赤影顺着墙根路溜过，扬起大片黄土浮尘，动作迅疾，很快又重新消失在巷口阴影之中。
与此同时，距离烨城最近海面上倏然出现条赤红色大龙，吭哧吭哧地在半空盘旋飞舞。
时而头猛扎入深海之中，时而东倒西歪，将天顶上云雾驱赶搅散，折腾劲头很足，东倒西歪地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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