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倒也没有瞒着他意思,经此遭刺客对少主衷心也令人瞧得分明,性命攸关事可做不戏,仇雁归那日当真是以命相护。
他们心中那点疑虑猜忌便也散。
突然,门被人推开。
描红袖袍纷飞,进门如此嚣张,除少主也没旁人。
左少主身后跟着影六。
像是心湖被粒石子溅起偌大水花,方才苦思冥想不得其解情绪,似乎有适合归宿。
左轻越敏锐察觉到他情绪转变,挑挑眉,“怎?”
“没,没什……”刺客匆匆垂下眼,遮住眼中闪过慌乱,蹙眉轻咳两声。
好在左轻越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为他掖好被子,刺客藏在被褥之下手紧紧攥着,像是握住不愿被人察觉隐秘。
——
出点黑影,像是山边群鸟般转瞬即逝。
距离太远,仇雁归却仍然眼分辨出大致位置,旋即加快速度,全力朝那处赶去。
距离点点缩减,仇雁归看到少主时,被那大片鲜红刺痛眼睛,刺客神色凛,来不及反应便下意识丢孔明灯和糖人,身形在空中几乎快出残影。
仇雁归咬紧牙关,但好在还是赶上,直直挡在左轻越身前。
那时正是危急时刻,他想不那多,只是瞬间复杂情绪骤然占据他沉冷多年心。
两人屈膝,准备单膝跪下。
只是仇雁归膝盖刚弯,天丝便破空而来,霸道将他整个人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少主。”仇雁归无奈抬眼,
屋内。
连几日,刺客伤终于有所好转,勉强可以下床。
影十小心点扶住他,心中感慨今时不同往日,刺客似乎也觉得别扭,挣开他手,“无妨,不必如此。”
影十也没有纠结,站在旁守着,仇雁归思及多日未见影六,便顺势问嘴,“近日影六去何处,怎不见踪影?”
“他有任务在身,是寻到血阁线索,正忙着扩展人脉,二是那日少主遇刺另有蹊跷,事关当年苗疆之乱,所以……”剩下话影十没有多说,但仇雁归也明白,没有追问。
看见左轻越身上鲜红,刺客背脊发凉同时,涌上心头还有后怕。
以及……
那感觉来突然,如今回想也品不真切,只知道不似撞见阁主惨状震惊慌乱,而是种强烈,直冲心神不安,他找不到个确切词语形容,只觉得万分难受。
“下次可别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左轻越见他眉头微蹙,以为他稍有不适,眼前似乎又闪过往下滴血剑刃,左轻越眼中闪过冷意,忍不住阴阳怪气勾唇,笑吟吟道,“不然可是会心疼呢。”
仇雁归蓦然回神,愣怔瞬,喃喃道,“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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