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递过去封书信,“在下乃粗鄙之人,齐宗主莫怪。”
“此信是雁归斗胆写给齐老先生,虽说能跟在少主身边,雁归早已无憾。”仇雁归有些紧张,但面上不显,“但总不能委屈少主,下月初八便是吉日,雁归愿此生与少主相守,还望齐宗主与齐老先生成全。”
他说完便垂下头,神色紧绷。
头顶被人轻轻碰两下,而后双手将他扶起,两人在桌前落座。
“你二人皆以命相护彼此,轻越寻到命定之人,们高兴还来不及,如何舍得折腾你们?”齐
仇雁归目光微凝,无奈地摇摇头。
归来又如何,现在整日不见踪影又不是他。
心中如此想着,手上却极为珍视将信纸叠好放入怀中,而后抬步朝书房走去。
齐晟在屋里逗着小绿,圆滚滚团脾气倒不小,不乐意就狠狠啄两下,见到仇雁归后立即抖抖翅膀飞过来,雄赳赳气昂昂立在他肩膀上。
仇雁归用手指轻轻给他捋捋毛,而后忽然掀衣遖峯袍,跪在齐晟面前。
“不语阁”夕之间销声匿迹。
有些消息灵通也心知肚明,这次他们断然没有卷土重来机会。
那日胡修趁乱带着“阴客”仓皇而逃,左轻越无暇顾及,好在章青立即派人跟上,显然对方并不是省油灯,牺牲几个阴客绊住他们后便没踪迹,但只要在苗疆,他们便插翅难飞。
少主直不愿露面,齐宗主便只好留下看顾。
“蛊门”下令捉拿阴客,清理门户,几大宗门联手,苗疆南北之界被毁,不出几日便将其绞杀,至此苗疆不分南北,再无敌。
齐晟刚悠哉喝口水,此刻尽数喷出来,呛咳着慌忙擦擦,而后匆匆走过来要将人拉起,“仇公子这是做什?快快请起……”
让左轻越那吃人不吐骨头货色知道那还得?!
“齐宗主于少主而言乃长兄,自然受得起雁归这拜。”仇雁归没动,他薄唇紧抿,但眼眸坚定,“雁归出身卑贱,除这身武功尚且有用,再无过人之处,无权无势,但……”
齐晟看着他,神色愣怔,而后轻轻舒口气,他没有打断刺客话,只是轻轻拍拍他肩膀。
“但只要雁归还在,便能护少主平安周全。”仇雁归仰头看他,“齐宗主那日将少主过去悉数告知,便日夜难寐,思虑良久,特来拜见。”
——
仇雁归近日有些怄气,原以为回到寝宫少主便会同往日样,不曾想整日不见人影,夜里他睡下才悄悄钻进被窝,估摸着是使点小手段,等到他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人。
或许是知晓他可能会不悦,每日还留张信纸给他。
今日留这张,上面写着。
——春将至,雁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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