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洗个澡,昨晚虽说后来睡得比较好,但昨天拍戏始终耗费太多心力,整个人状态还是蔫蔫儿,脸色苍白颓败。
好在之后戏份差不多就需要这样状态,就不用再调整。
今天还是阴天,有些毛毛雨,到处都雾蒙蒙,去到剧组之后,才知道唐韵瞳已经乘早班机离开:“小唐那
他会儿看见夏冉死前脸,会儿看见蓝芩死前脸,会儿听见凄厉喊叫,会儿那声音又变成人体从高处坠落在地时闷响。
这些东西在梦境中翻腾挤压着,不多时,又变成朵朵正在枯萎花,变成枚落地玉牌……
江遇挣扎着,头疼欲裂,半躯壳似乎清醒过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身体却怎都清醒不过来,也动不,与此同时,脑海里扭曲影像也没有断,仿佛陷进幻觉里。
不知道抗拒多久,久到他都快放弃,这种泥泞、压抑、腐坏、阴暗世界里却突然出现另种气息,越来越近,将他环绕起来。
江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拥着他,温热手背擦干他额头冷汗,鼻尖萦绕抹淡淡香味。
怎知道没抽离?刚刚那话就是自己在对着江遇说啊,又不是蓝芩对项滔说。”
江遇推他下,后退步,垂着头:“你明白在说什,不要装傻。”
“没装,更清楚自己在做什。”
江遇没再搭理,说完便带着金悦离开。
他觉得自己近期最好少看唐韵瞳那张脸,毕竟蓝芩已经死,唐韵瞳再多生事端在他面前晃悠话,只会让他脑子更加混乱,对拍摄效果毫无益处。
脑中那些东西下子好像都退避开,只剩支似曾相识红梅,很具象,很静,象征着绝对安全,仿佛能够镇压那些喧嚣画面与声音,让他有片刻安宁。
江遇想睁开眼,可平静下来精神太过疲惫,最终还是沉沉地睡过去,幸运是,睡梦里再没有之前可怖。
早晨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怔愣着反应半分钟,才慢慢地环视四周。
房间里只有他个人。
昨晚果然只是个梦吗?
但他懒得去跟周恒提意见,他此刻累得提不起丝力气。
原来心理上累并不比生理上累轻松,他步子仿佛拖着沉重枷锁,每走步都异常艰难。
幸好今天进度已经完成,周恒大手挥,放他回去休息,江遇没再理会剧组里任何人,也没精力吃喝,回酒店房间,叮嘱金悦几句后,便脱衣服栽进床褥里。
但梦里似乎跟现实样累。
黑暗空间中,他深陷在梦境泥沼里,那里都是些光怪陆离、扭曲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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