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札幌没有下雪,是个晴天,天空很纯净。先送魏丞禹到候机口,趁登机前这段很短暂时间抱住他,拍拍他背宛如送别老友:“不会有事,爷爷福大命大。”
魏丞禹“嗯”声,朝道歉:“对不起,没来得及玩下次补上。”
“不用说抱歉吧,已经很开心。”想想,“不过确实可以有下次。”
临走时,他又叮嘱:“注意安全,不要乱走,遇到问题给……不,给陈叔,这是他电话,或者给谭哥打电话,他电话你也有。等落地以后和你联系。”
目送他去排队登机,魏丞禹最后回头看眼,手里捏着票挥挥。也笑下回应他,他就不见。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都还在迷迷糊糊睡梦中,忽然听见手机开始急促地震动,连带着枕巾也发麻。魏丞禹松开只抱手,捞起手机不太清醒地接通:“……喂?陈叔?”
“嗯对,还没回来……什?……”
他翻身坐起来:“现在人怎样,在哪里?”
也艰难地睁开眼睛,手肘撑在床垫上,看他严肃地对着电话嗯嗯啊啊,等挂以后问:“怎?”
魏丞禹:“爷爷半夜突发脑梗。”
候机厅里大部分人都无所事事,坐在成排椅子上晒玻璃透进来太阳。广播里是条条日语、英语航班登机通知。过会看到停机坪有架飞机起飞,越缩越小,化成个点。这下只剩个人。其实有点孤单。没想到第次旅行就这意外地结束,不过人生总是有很多变数,性命攸关事情需要优先,希望爷爷没事。
等坐飞机在上海降落,看到魏丞禹两小时前说自己平安落地消息,便也回复说自己到。从机场坐车回到家,蒋阿姨在客厅看电视,有些惊讶:“啊,回来?记得你不是今天回来啊?”
点点头:“小魏有点事,就提前两天回来。”
把在札幌机场买饼干和巧克力给她吃,其他什都来不及买,只能买点吃。商店里看到熟悉包装,是高中时候妈妈旅行回来带给吃饼干。原来是北海道限定,怪不
“啊。”也跟着瞬间清醒,“怎会,在抢救?”
他抹把脸跃下床:“现在用直升机送到北京,详细没有说。”
跟着掀开被子下床,边换衣服边问:“直接去北京?那要赶紧订票。”
谭哥载们回到札幌。两个人,两张机票,两个目地。
魏丞禹改签去北京最早航班,还有个小时起飞。上海稍微晚点,要到下午两点。原本想跟着他起去,或许有用。后来细想,不得不承认去毫无用处,还会让他分心,就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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