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动作顿,不动声色道,“相辅切莫意气用事,若你当真知晓厉大人私会陈状元之事,自然不会任其触犯律令……包庇、滥用职权乃重罪,相辅不会不知。”
“贤亲王所言极是,那臣便是知法犯法,若非臣点头,厉大人断然不敢见陈状元,也不会有如今这些误会,更何况这最后试,陛下交由臣全权负责,臣眼便挑中陈状元文章,若真如许大人说那般,文举不公,那臣难辞其咎。”霍少煊语气不疾不徐,里头却含着细小刀子,“律令之中规定
“至于厉大人,试前私会陈状元,按照律令”
厉大人立即跪下:“陛下,臣断然没有透露过文举相关,虽是试前,但那时也尚未定题,还请陛下明查!”
吏部侍郎苏立名冷笑声:“厉大人,如今证据确凿,律令便是如此规定,大人难不成还想抗旨不遵?”
厉铭鹏无话可说,心中懊悔。
他时疏忽令人抓住把柄,今日恐怕是真逃不掉。
状元,还有位也在场。”
“前誉规律使任老也慕名而来,在旁细读陈状元文章。”
许三清冷笑声:“谁人不知任老早已归隐山林行踪不定,再者说那日倒并未听见有第三人说话,不过既然大人这说,那不如就先将任老请来?”
任老确行踪不定,那日离开后便无音讯,若想寻人恐怕真得费些功夫。
厉大人面色有些难看。
就在这时。
霍少煊掸掸袖袍,淡淡道:“苏大人当真是不鸣则已鸣惊人。”
他轻笑着抬眼,看向上首秦修弈:“若真如苏大人所言,恐怕陛下还漏人。”
秦修弈隐隐察觉到对方来势汹汹恶意,挑挑眉:“哦?”
“试题皆是由臣全权负责,厉大人与陈状元会面之事臣也知晓,怎看此事都与臣脱不干系,若陛下要罚,那便连臣起罚,否则岂不是容易落人话柄?”
“任老确在场,臣那日去给陈状元送竹玉,途中倒是遇到许大人,顺道也将名册送去。”霍少煊突然开口,目光有些晦涩,直直盯着秦修弈,嘴角扬起抹笑,“嗯……只是不知臣所言,能否得陛下半点信任。”
暗地里不少目光不着痕迹看过来,谢书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贤亲王也也微微蹙眉,不经为之侧目。
这些年霍少煊可谓滴水不漏,像如今这般亲自下场蹚浑水更是头次,令人摸不准他是什意思。
秦修弈听出他话里尖刺,漫不经心道:“相辅所言,朕自然信。”
“只是也不能单凭相辅人之言,朕便草草下定论。”秦修弈放下手中把玩玉佩,垂眼睥睨着下方胆大包天直视他霍少煊,“既然如此,那便先派人去请陈状元和任老,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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