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为何不知?”谢书年慢慢蹲在他身前,“是不愿知,还是不知?”
霍少煊低下头,没吭声。
谢书年也不强求,转身将片狼藉屋子亲手收拾好。
“明日,你且看着办。”谢书年走到门前,再次回头,语气疲惫地叹息声。
“少煊,执念过深,难以善终。”
“砰。”霍少煊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似笑非笑,“谢大人,可听说过隔墙有耳?”
“那岂不是好事?”谢书年双手摊,脸笑容,“正巧让陛下来瞧瞧他真心相待少煊,如今是何模样。”
霍少煊跟着他笑两声,垂下眼睫。
谢书年盯着他许久,忽然将他跟前酒杯用力砸在地上,碎片迸射至门前,又被弹回来。
霍少煊仰起头,愣都没愣下,反手就将自己酒杯递过去,也笑吟吟道,“来,接着扔。”
贪杯,自那夜后,他再未让自己喝醉。
“你就打算直如此?”
这日,谢书年像往常样同他喝酒,他脸上重新挂起阴阳怪气笑容,冷嘲道,“霍相辅,这风寒倒是来势汹汹,怕不是在这府中浑噩度日,如同置身山野,忘今夕何夕吧?”
霍少煊轻笑声,并未回应。
“陛下亲自去趟明盛将长乐公主接回玄京。”谢书年同他碰碰杯,拖长语调问,“切准备就绪,明日便是册封大典,相辅大人,去是不去?”
良久,屋内传来声。
“……多谢。”-
翌日。
册封大典仪式从简,陛下不愿大张旗鼓,不过虽说低调,但该给公主赏赐却分毫不少,此举在民间获得不少赞誉。
玄京长阶楼昏暗脏乱,原本所属承天寺,乃求佛拜祖、跪求通天之楼,在楼顶,能纵观整个玄京,包括皇宫某处。
谢书年没扔,而是冲上前拎起他衣襟,大吼声:“霍少煊!”
“不去!”霍少煊眼中血丝触目惊心,“说不去。”
谢书年:“那日后呢?”
霍少煊仰头:“不知。”
两人间沉默片刻,谢书年松开他,沉沉叹息声。
霍少煊嘴角笑意终究还是淡下去,眼中闪烁着森冷阴沉,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谢书年仿佛早有预料,笑容满面地替他满上酒,嗓门越说越高,隐隐藏着火气,“哎呦,瞧瞧将们相辅大人高兴,来来来接着喝!”
“这才哪跟哪呀,瞧陛下身强体壮,指不定过些时日就能听闻后宫喜讯,至多年小殿下就该在万人祈愿中诞生咯。”谢书年起身,拍手叫绝,忽而侧身笑吟吟地询问,“哎不知那时霍相风寒可否能好?”
“若实在不行呐,咱也别强撑,干脆告老还乡、退位让贤得!”
“大人不稀罕这位置,底下可是多少人惦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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