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蛋啦,蛋!虽然有可能孵出小鸡,但也有很大概率只是个蛋。”蓝溱精妙地比喻着,“自然流产发生率有15%,看着不多,但其实也不少。”
任启东幽怨地瞪他眼:“你怎知道这多。”
“你觉得在跟谁备孕是吗?”蓝溱无语至极,“妈怀二胎时候,已经是个能读书能看报初中生,你以为整天就知道转过去和后桌打游戏王啊。”
“哦。”任启东没空领会他幽默,不自觉抓住蓝溱手攥着,捏来捏去缓解焦虑。
力道不大,但也不算小,默默忍受蓝溱苦不堪言。他猜任启东初中课间,会去泥地里铲黄土捏泥人玩。橡皮泥话,估摸他家里也不会给他买样子。
任启东猛地站起来,着急道:“,,出什事吗?!”
短发护士将单子递过去,浅浅地笑着,安抚道:“只是例行流程,不用担心,您女朋友会没事。”
任启东急躁地按下圆珠笔,鬼画符似签名,同时道:“不是女朋友,姐。”
不远处那个活泼些小护士听清,握拳向下挥,激动地用唇语比划:“YES!”
短发护士拿着纸张回来,稍有些垂头丧气。身旁人欠欠道:“那就拜托你哦~”
“哎,你看见那两个没?猜下哪个是不负责任前任爹地。”两个小护士窃窃私语。
“看都挺负责,打胎还喊上兄弟作陪。”另个沉稳些护士抬头瞄眼,继续在工作日志上写写改改。
“嗯……猜左边那个,看上去经验丰富,副拈花惹草海王样。”
“那就猜右边那个好,紧张得都不成样子,脸便秘五十年表情。”
“赌什?”
“躺好,要给你打麻醉哦,可能有点点疼,但
听完护士话,任启东不仅没放下心来,反而悬得更高。
除对任美明安危担忧,这毫无疑问是最首位,除此之外,事到临头他才想起来同情肚子里那条鲜活小生命。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残忍?而且任美明也三十多,以后再想要,也不定那容易怀上。这些事,他直到这刻才开始考虑。
“你说……”任启东支吾半天没下文。
蓝溱眼洞穿他忧虑,开解道:“那顶多就算个胚胎,还称不上条人命啦,血肉模糊啥也看不出来。”
“怎能这说。”任启东无法认同。
短发护士将手中笔转圈,啪地合上本子道:“个夜班。”
“靠!要不要玩这大?”
“你就说赌不赌吧。”
“梭哈。”盘着发小护士胸有成竹道,“那明晚,就辛苦你喽~”
“您好,请问哪位是任美明女士陪同家属,这边有份文件需要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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