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不禁失笑,按着蓝溱手,只觉得逗趣:“好好。”
饭局接近尾声,送走那几名女同事,任母从怀里掏出个厚厚红包,硬塞给任美明。任启东也是,满满沓现金,他俩提前商量过。
任美明连连摆手回绝,说任母钱也是她给,羊毛出在羊身上;任启东又赚不几个子儿,还是自己留着花吧;看俩人还在那儿不停推,又说这年代谁还用现金。
蓝溱也加入战局,从裤兜里掏出
任启东愣愣:“呃,怎突然改变主意。”
蓝溱挑眉怒道:“你就随口问,压根没想要去是吧?那还就去定!”
……几岁还这叛逆。又叛逆又多疑。
包厢里,加上任美明临时喊几个女同事,场面稍微热闹些。既没有红蛋,也没有抓周,真就是普普通通顿聚餐,不正规极。
他们吃得正香,沉睡小魔头苏醒,奶嘴从婴儿车掉下来,哇哇大哭着。任美明问服务员有母婴室吗,得到回答是否,并不意外。她问十次,八成都是没有,剩下两成里,还有成是什都没有小破隔间,只比卫生间好点。
任美明产后周就恢复工作状态,铁打女强人。孩子白天由外婆带,晚上任美明自己看,常常是半夜忽然啼哭起来,只能牺牲睡眠,日间再由咖啡续命。
孩子快满个月,也没准备办所谓满月酒,任母嘟嘟囔囔满是怨言。不办婚礼就算,没新郎也不好硬办,怎还苛待起小孩来?任启东帮着劝说,就家人吃个饭也好,任美明被轮流念叨得实在烦,就找个酒店,订桌。
桌都多,十个人都凑不齐。
任父仍然生着闷气,尤其是当知道男方愿意结婚领证,而任美明拒绝之后。虽说年纪小点,但心思正就行,怎着都比孩子没爹强。
孩子出生后,他与任母视频通话,隔着屏幕见到亲孙子,心态放平些。满月酒他想来,但天不如人意,被些事务缠住脱不开身。
包厢里唯二两个男性,被赶出去。
门神般左右把守着包厢门,蓝溱对任启东说:“们两个gay,有什好避讳,她们肯定是想趁机把好吃菜抢光。”
即使是蓝溱,任启东也觉得这说法太无厘头。
十分钟后,他们回到包厢内落座。蓝溱凑近任启东,悄悄咬耳朵:“就说吧?”
桌上那盘牛仔排块都不剩。
说到底,还是觉得满月酒没什重要。这要是婚礼,天王老子来都得让道。
任启东想又想,还是向蓝溱发出邀请。
“不去。”蓝溱言简意赅。
符合任启东预期。他正欲转身离开,蓝溱又喊住他。
“等下,还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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