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孟家小子整日往青楼跑,上梁不正下梁歪……倒也不是坏事,人若没个把柄,怎能叫人安心呢?
宫宴在即,重戮闲坐亭中,落下子,笑着问对面人:“大师可曾参悟何为因果?”
对面人背脊挺直,眉间有道细长疤痕,他眉宇淡漠,瞧不出情绪:“因果由缘。人生百态不过是心念动,正如下棋,子动全局,最终不过也只有两种结果罢。”
落子无悔,无非输赢。
重戮若有所思:“大师是说,若没有这‘念’字,便不会有什
孟丞相呆呆盯着孟毅宽阔修长背影,心下有种感觉。
这孩子,是真不会在回家。
跨出孟府门槛,孟毅这次走干脆,没有回过次头,无视门口狼狈妇人和群看热闹百姓,他赤红着眼睛走在前面。
谢陵瑜两步追上去,却不知道要说什。
沉默会儿揽住他肩膀,叹息道:“别难过,们回家吃顿好。”
越,爹不是……”
孟毅打断他:“好,你不必解释。”
他转过身看着孟丞相,第次袒露心声。
“孟书,母亲可未曾怨你半分,你可曾愧疚过半分?你害她辈子!”
“你那两个儿子只比小几岁,孟书,可真有你,你对得起娘当初对你片痴心吗?”
孟毅难过瘪嘴:“想吃荷花酥。”
谢陵瑜这会儿有求必应,哄道:“给你上十盘,要多少有多少。”
这上午闹腾二人精疲力尽,别说他们,就是那些传递消息也都累坏。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孟家丑事,戳着孟书脊梁骨骂,说他尽办荒唐事,大家把故事说那叫个精彩,戚大小姐再被提起,世人皆为她不值,个把性格急躁还要每天去孟府门前啐上口。
重戮得知此事倒是不惊讶,只当个乐子听,但架不住那些老东西几次三番弹劾孟丞相,搅他整日没个好心情,愈发觉得孟书此人难堪大任,只能在朝堂上使些阴谋诡计。
“她死后你哭过吗,你管过吗,你只在意你自己,整天在朝堂上虚与委蛇,你可曾关心过孩儿半句!”
孟书被骂抬不起头,他有意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在对上孟毅那双眼睛时,什话都说不出来。
孟毅见他副低眉顺眼样子,气不打处来,急促呼吸两下,终于泄下气来,别开脸轻声道:“老东西,院子不用留,从此以后你自己珍重,孩儿不奉陪。”
孟丞相听到这里终于抬头,却只看见孟毅已然挺拔身姿,不知不觉,那个会叫“爹爹抱”小奶娃已经长成个男人模样。
谢陵瑜匆匆跟上,孟书却顾不上,他想去拦,脚下却像是生根样,迈不开步子,也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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