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攥紧手中玉佩,眼前人坦坦荡荡,似乎无论对哪个“阿玦”都是如此,眼看过去干净通透像是清潭。
可自己假死时压根没在意过他,如今“活过来”却仍要欺骗他,他分明有坦白机会,可因为无聊逗弄,硬生生错过。
现在是进退两难,贪恋暧昧,又怕说清后云楼会因此与他心生隔阂,从而远离他。
真是咎由自取。
青丘玦面无表情内心天人交战,混杂
狐面他不陌生,金缠大名也够响亮,毕竟论起铁公鸡毛不拔,谁也拼不过他。
谢陵瑜现在差不多摸清楚“戮”内部情况,与他得到消息差不多,此前他交代玄盯着“戮”,那会儿还是针锋相对,如今就没那必要。
更何况,“戮”或许早已发现他们小把戏,只不过不痛不痒,便也懒得去管,青丘玦怕是早就知道。
谢陵瑜也不慌,并没有觉得窘迫,反而勾起淡淡笑容,自怀中翻翻,掏出枚黑白玉佩,在光下泛着润色,正是“危旗”样式。
这是危楼星君独有旗符,可号令黑衣白衣,危楼虽不及“戮”庞大,但也是方大势力,只不过它平日里不惹是非,不愿犯险,过于低调些。
离别之苦早已化作烟灰埋葬在心底,更何况此行不是他人。
这次只有他们二人前往。
林城被革职后,莫湖更是团乱麻,急需个引领他们人,治水不是蹴而就,也不是凭己之力可以挽回。
散沙堆不起坚实堤坝,不难想形势严峻,回想这路走来,多少天灾人祸,分明可以避免,可位高权重人选择视而不见,放任成灾。
谢陵瑜没有坐在马车里,行至郊外后,便与青丘玦并肩坐在马车栏板上,摇摇晃晃路闲聊看着风景。
如今既已决定趟这趟浑水,又明白自己心意,那就没有隐瞒必要。
青丘玦见到他手中玉旗,神色微微变,下刻,谢陵瑜便将玉佩轻轻放进他手中。
“……你?”青丘玦望着手中玉旗,有些愣怔。
谢陵瑜坦坦荡荡用肩膀靠住他肩,“你想必早已知晓,不过玉旗仅此枚,你可别丢。”
说着他顿,又小声道,“丢也没关系,以后混个脸熟就行。”
“阿诀,莫湖坐镇是哪位能人?”谢陵瑜靠在门板上,好奇问。
“戮”可真所可谓是卧虎藏龙,鹿回能算上是代神医,这让他愈发好奇更多人,也不知道青丘玦是哪里找来。
青丘玦斜睨他眼,“你很好奇?”
谢陵瑜点头,目光片诚恳,状似漫不经心道:“想解你,这些自然是想知道。”
“……”青丘玦不自在偏开头,“富商是金缠,狐面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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