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情绪明明如同濒临爆裂柴火,却又什话都说不出。许添谊脑袋漏风,心里想是:可是只有吵架你才会理。
当不知道你变化吗?又不是傻子,变心谁都会发现。
早就发现。
只当许添谊是愣神,杨晓栋又赶紧敷衍两句
杨晓栋正准备绕到另边驾驶座,见到人影不经意地扭头,顿时愣住。
两人相顾无言。
杨晓栋眼中浮出惧色。那是个人对死亡本能恐惧。他个侧身将车门迅速用身体挡住,随后勉强招架道:“你来干什?找?”
许添谊站得很直,因为手控制不住发抖,只能藏在大衣口袋里。他回答:“嗯,来等你下班。”
“哦。”杨晓栋从兜里又哆嗦着掏出香烟,点根,身体有些佝偻起来,回到两人熟悉样子,“……现在和朋友去吃饭。”
栋出轨,就趁此人以后喝醉捧着马桶呕吐时候,把他头按进去,痛饮三升马桶水。
想至此又悬崖勒马——潜意识仍旧在说拒绝,并不相信杨晓栋会出轨事实。真希望想得多可怕,杨晓栋就会真因此害怕或忌惮,然后永葆忠贞。
如果杨晓栋今天直接回家呢?
或许宝贝只是那个人微信昵称,或许宝贝没有情色含义。
几分钟后,许添谊看到有个人走出旋转门,四处随意张望下,低头掏出烟盒。奇怪是光更暗,他却下认出他。
“都看到。”许添谊道,“你去死吧。”
直面死亡这刻,杨晓栋忽然变得勇敢。他皱眉吐口烟:“对,对,对。天到晚不是死就是滚。”
“屁大点事都能和吵。”猛抽两口,他将烟蒂扔到地上,准备最后次承受许添谊怒火,“脾气坏、嘴巴毒,什都得听你,凭什?天天像在找气受。”
背后车窗降下来,撒娇样:“走不走啊?”也笃定会走。
左右为难中,杨晓栋利落地转身,手撑着车顶答:“走,再讲两句话,别急啊。”
可能就是想抽支烟回家。许添谊借口。
这支烟很长,也短到只有三分钟。随后有个人从拐角地方跳过来,穿着打扮像个大学生,脚步都青春洋溢。
许添谊被勒在熨平衬衫西裤里,看到那人高兴地在杨晓栋面前转个圈,然后同往旁边窄街走去。小路无人,再两步那人就挽上杨晓栋胳膊。杨晓栋侧过头,似乎是笑下,然后飞快地低头亲下身边人脸颊。
许添谊知道这是杨晓栋。但浮在那具皮囊上神情、动作、步态,都神奇地陌生化。像个毫不相干男人与恋人挽着胳膊走在街上,故意偷袭亲吻对方,然后绅士地将人请上车。
“啪”下,车门合拢声音都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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