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每次都耳提面命叫他定认真备考,要考第名。这次他终于做到。
但作为贺之昭朋友,许添谊也有丝顾虑。他以己度人,害怕自己本次优异成绩,成为两人间隙。
良久,他思索完转身,前倾着靠近贺之昭,试图捉住对方脸上并不存在懊丧之气,安慰道:“偶尔没发挥好也正常,胜……胜败乃兵家常事,啊。”但没说下次定能考回第名这样话。
许添谊靠得很近。贺之昭望进他眼睛,疑惑那睫毛是否过长。
他不禁感叹:“人类基因表达真是神奇。”
“小天使挂坠,夜光。”他介绍,“夜光就是只有黑地方才能看见它发光。”作为本次期末考试总分第名,许添谊于班主任屈琳琳办公室获得此等奖励。
幽幽绿光,映上对面人脸颊。
贺之昭由衷:“漂亮。”
“送你吧?”许添谊试探问。
贺之昭站起身去拉窗帘:“不用。”
“阿婆们回来啦。”
“水阿婆好。”
“欸,回来啦。”
两团影子前后在巷子外墙上快速行走,从斑驳墙皮到爬山虎,最后路过门口立着绿色信筒,利落地左转滑进居民楼。
楼光线昏暗,狭隘过道还停辆自行车。前个影子掏钥匙开门,催促身后那个:“快点进来。”
许添谊以为他脑子坏,急道:“你听见说没啊!”
贺之昭点头,这才思索下那番话语意味——既然是对他说,并且是安慰败者话语,他推论得出,可能与本次期末考试成绩有关。
贺之昭:“好,明白,谢谢。”
许添谊满意地点点头。
两个人对坐会,许添谊看表,知道妈妈
许添谊将挂坠塞回口袋,暗自舒口气。虽然真想送给好朋友,但实际上他自己也很喜欢,还是有些不太舍得。
最重要是,这是他首次获此殊荣——从年级起,每次考试第名都是贺之昭。
唯有这次,他以总分分优势险胜。
家中无人,于敏这个点去接幼儿园放学许添宝,约莫还有十五分钟到家。
许添谊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瞥眼身边同伴,像猫咪悄悄翘起尾巴,心中有丝微妙得意。
影子们路过客厅,迈入次卧。
次卧小而拥挤,角落是张双人床,床边放个床头柜,柜上摆着台灯、《唐诗三百首》和故事书两本。床尾塑料筐里,装很多幼儿园小男孩玩具。
“要足够黑,你把窗帘拉。”个影子又嘱咐。
于是另个阖上门,再拉上窗帘。顿时,黑暗被囿于这方寸之地,伸手不见六指,那影子便散失。
“看。”许添谊摸索回床边,掌心向上徐徐展开,露出里面发着绿光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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