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也知道他啊。”陈彬彬摘眼镜,嗤笑声。
捕捉到关键词,许添谊立刻抬起头。
“加拿大华裔,之前做咨询,非常精明。这和你说吧,集团这次决定很冲动,他们内部有矛盾和斗争,是受害者。贺之昭才几岁?三十岁都没到。这年纪人,事业上有些建树也正常,但资源、人脉……这些都需要岁数去堆积,以他现在资历,远远、远远不够支撑。”陈彬彬振振有词,“而且,像他这样长期生活在加拿大,没有接触过中国市场人,即便上来,也定会水土不服。政策他会解读吗?会和机关人打交道吗?好,这些不管,就问个问题,他能明白酒桌文化吗?”
因为没有得到应和,彬彬总变得不耐烦:“就算不说别,就说你工作。想想也知道,像他这样男人,钻石王老五,私生活不知道会有多混乱,乱七八糟玩多少女人!你要是跟着他,做他秘书,本领没学到多少,辛苦是定。想想就知道,假设五个女人都找你,你该怎办?”
陈彬彬滔滔不绝,似乎说这段话本意并不是想借此说服许添谊,而只是种泄愤样诋毁。
许添谊有做秘书天赋。
他天生敏感心细,能及时全面地体察到需求,愿意吃苦付出,行动力强,做事讲究尽善尽美,同时还能尽数接纳陈彬彬情绪不稳定时迁怒谩骂——几点综合,在现在年轻人身上并不多见。
“这时候就别说虚吧?”陈彬彬道。
许添谊无话可说,被这问有戳穿心事尴尬,但他甚至说不清自己心事是什。
退步说,尽管陈彬彬是个情绪不稳定,常常心血来潮,热衷临时布置任务,家里私事也喜欢让许添谊帮忙,没什边界感领导,但对许添谊也算有知遇提拔之恩,他不该回绝如此无情。
真是这样吗?
许添谊始终没有说话。
然而得知新上任总裁是贺之昭后,他更厢情愿地确信自己会被光明地找理由裁掉,或是被阴险地调岗到偏远地区,比如调
“这样说吧,太太,你知道她现在是孕中期。”陈彬彬抖抖烟灰,“后面生产等等方面事情,还需要你多操心。”他比个数,“这是可以给你争取年薪,你和刘亦在薪酬待遇上基本是样。干什也和这里基本样,定秘书岗,兼任行政部经理。”
此外,他又额外仁慈地画个饼:“当然,通过两年合作,认可你能力,以后业务方面东西,也会让刘亦带着你做……”
许添谊脑海里只剩下陈彬彬比划那个数字。
虽然比现在也没有多出太多,但也足够让他心动并产生勇气。
说到底,工作不就是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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