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贺之昭称电话那头男人叫“朋友”时,他最先冒出情感,竟然是嫉妒。这让他倍感耻辱。
或许因为过去太久,也可能因为贺之昭不知所谓笑得太多,许添谊总忘记自己内心仇恨,又或是更浑浊抽象情绪。
他现在终于可以勉强认为,贺之昭是个不错人,他可以不再去准备杀掉对方。可是那个问题仍旧悬在他嘴边
“没有,你不用再问。”
“明白。”贺之昭点点头,“这确奇怪。”
“贺总。”许添谊微笑着,决定将错就错下去,“真没有关于您记忆,您是不是将和其他人搞错。或许那个人也叫许添谊?”
“也不能排除这样可能。”贺之昭说,“但你和小时候长得很像。”
“这样普通长相,随处可见。”
“从来”两个字,咬很重,斩钉截铁。
空气陷入凝固状态。
许添谊盯着贺之昭看,对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明显在思考,飞快地思考。
明明音乐已经掐断多时,他却又想起那句歌词。
傻瓜才会假装坚强吗?
名字吧。”
“啊?”许添谊没反应过来,“这不太合适吧。”
“毕竟们从小就认识。”贺之昭耐心地补充句,“而且现在也不在工作场合。”
许添谊用舌头抵着上颚,控制自己露出得体表情。
你没提过这件事,便也当忘。
贺之昭又道:“你还有个叫许添宝弟弟,对吗?”
许添谊脸上假笑挂不住。他没再回复,扭头打开车门:“多谢今天送,再见。”
“明天见。”贺之昭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忘记也没有关系,们可以重新认识。”
嘴里还残留着榛果巧克力甜味,许添谊目送轿车转弯,消失不见。
他像回到大院外路口,目送车开走,知道里面载着贺之昭,心中随即产生难以抵御悲伤。那辆车载着他朋友和童年去不返。
正当许秘书想不出这次讨论会以何种形式收尾时,贺之昭沉吟片刻,冷静地问:“你有遇到过让你短暂失忆事情吗?”
“没有。”
“头部是否遭受过比较严重外伤?”
“没有。”
“有没有经历过比较大情感波动,出现记忆前后无法衔接情况?”
可是凭什你平静从容地说出这些话,显得们关系很好?
许添谊报复心又出现。
他说:“抱歉,贺总,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误会?”
他咬着牙,字顿道:“您口句小时候,似乎觉得们从小就认识,关系还不错。但是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去加拿大朋友,自己也从来没去过加拿大。”
他意气用事道:“之前也从来不认识叫贺之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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