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听见这说话语气,周身立刻泛上熟悉感觉。他又想起自己解开数独瞬间,闻见雨后空气瞬间,以及,看见春笋样小猫瞬间。
这些感觉像被保鲜起来,这刻又被拿出来。重新体验遭,他感受到相同安心和喜爱。
贺之昭举着伞,他心跳快起来,因许添谊这种久违生动感到舒畅。
而许添谊打电话给物业,想要转移办公室里东西:“桌子离水太近,把这个先给移到旁边——”但脚下还有地毯,产生摩擦力让他撼动不分毫,于是更加生气。
贺之昭将伞撑到他头上:“别着急,你拿这个,来搬。”自己摘西装外套,撩两下衬衫袖子就要上场。
同时间,顺着那巨大缺口,束水柱滂沱地倾泻而下,浇在地毯上、沙发上、桌子上。
洪水从天而降。
许添谊推开办公室门前,是害怕贺之昭出事。遇到不好征兆,他总是忍不住钻牛角尖往坏地方想,这已成为他思维定式。
他把推开磨砂玻璃门,看到便是这幅景象——
水,潮湿。
Alan很有兴趣:“哦,他是个怎样人?下次介绍给认识下吧。”
贺之昭思考半晌,举起桌子旁边咖啡杯:“细心。这个是他帮做咖啡,每次味道都样好。”
“哦,伟大秘书!除此以外呢?”
“漂亮,和小时候样。”
Alan像被什气味熏到,眯着眼露出难以忍受表情。他说:“好吧,多嘴提醒句,虽然你们可能曾经、现在都是朋友,但不要说这些话给他听,很像职场骚扰。”
“不用。”许添谊忙阻拦,“来,或者等物业人起……”让老板亲自干重活总不合适。
“没关系。”贺之昭毫无这样意识,“力气大,非常适合搬。”果然抬桌子就起来。
许添谊拿着贺之昭外套,盯着他隆起肌肉看,噤声,有种该吃斋但破戒感觉。
末日降临,天花板垂长长瀑布下来。
贺之昭在办公桌后,只来得及站起来,样望着瀑布。
看到他来,先露出个笑容,平和道:“雨好像下进来。”接着慢慢踱步趋近水源,有些探究之意。
人没事自然是好,但看人没事人样许添谊又有点说不上来生气。
他那瞬间忘自己作为秘书该有周到,只取把伞架长柄伞撑开,几乎是兜头塞过去:“拿着撑好,当心别被水给浇!”
“抱歉,是疏忽。接下来会注意。”
……
“砰——”
视频通话信号切断,贺之昭望向天花板。
如同女娲补天前神景,角落整块天花板终于承认不住压力,重重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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