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落地时,分析自己现在是极为快乐。手机里每天视频通话截图已经堆积如山,工作时候就把手机放在旁边支着欣赏,但都比不上可以见到本人。
然后他看到许添谊发消息,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为今天不能来接他感到抱歉,并承诺过完双休日,后面几天会来正常上班。
许添谊扯谎太拙劣。他只想到自己缺席合理理由,却真没想到也有人当然会因此担心,想立刻要去看他。
贺之昭坐着车抵达熟悉小区外,后知后觉打电话报备。
他说:“小谊,可以来看你吗?”绅士礼节。
可是人生郁结总要梳理开,压抑无视太久就会乱如蓬草,牵连拉扯。无法温和地解决,就必然有要下决心斩断天。
其实他想问问自己到底做错什,从小就不被喜欢。
后来又想通,其实心里早有答案。不是什都可以有让人接受理由。
现在他要离开这里。
心又有种漂泊起来感觉,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些奢望东西。
里发涩小孩:“从小起,你就把最好给他,连边角料都不屑于施舍给。他想要什就得到什,自为中心,肆意挥霍不知道珍惜,理所当然养坏。现在才受到惩罚,也不算早。”
“蠢笨无能,实习连发个快递都发不好。”
“钢琴、小提琴,买都是贵,现在有哪个练好吗?”
“又不是绝症病人,只是社会垃圾,该庆祝庆祝。”
他说:“妈妈,你会养他辈子。”
又说:“在小区楼下。”堪比威胁。
许添谊打开门,朝思暮想人已经端正站在门外。
他遮遮
许添谊摸出手机看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明明前几天通个简单视频都不舍得挂断,想见到贺之昭分秒都难捱。现在却又觉得不合适起来。
因为舍不得用这样状态面对最珍惜人。
心情消化不良,像桌残羹冷饭。他怕自己消极情绪波及贺之昭,或做出些泼冷水扫兴事情。
许添谊犹豫几秒,权衡利弊,最终决定扯谎逃避。
因为声音太吵,保安及时赶过来,要将他们带出医院。
许添宝还是不能走,是被架起来。软成泥双腿拖曳在后面,他言不发地低着头,粉色头发已经足够显眼,不想被人看见脸。
这类似瘫痪模样让于敏情绪失控,丧失言语能力,也被搀扶走。她还哭着,哀悼切,不过她马上会接受这个事实。因为那是许添宝。
只有许添谊自己正常走出去,分道扬镳。他发现那家书报亭已经被拆掉,露出后面片绿地。
阳光烈烈刺破眼皮,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和人产生正面冲突,但这段时间总在发生这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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