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道歉不是。”傅温礼说罢从床边站起身来:“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就不用跟着去。”
之后从墙边衣架上拿过件外套穿上,目光有所缓和,看着容凡幽幽道:“今年才过这几个月,你已经往医院跑两回,快点好起来才是正事。不然……”
傅温礼说着忽然自嘲笑:“他就真该怪没把你照顾好。”
*
那天傅温礼从墓园出来就直接去公司,手头有支股需要盯盘,在办公室整整熬个晚上。
猛然间,病房外此时却传来阵轻缓敲门声。
看到进来是助理,容凡坐直身体与对方点头打招呼,而傅温礼也从短暂失神中被拉回来。
助理今天是来给傅温礼送车钥匙,司机最近家中有事请假,车都是傅温礼亲自在开。
容凡看对方手里抱着束花,色泽鲜亮,搭配带有暗纹牛皮纸和彩色拉花被精致地包裹着。
“这是送给吗?”容凡看向傅温礼,满怀期待地问道。
喃道:“可总是觉得你不太高兴。”
“是不高兴。”傅温礼顺着他话回句,脸上没什表情:“明明早就觉得肚子痛,为什直拖着,为什不去医院?”
容凡也没想到自己这点小毛病最后会发展成急性阑尾炎,叫傅温礼这严肃地问,更是心虚地低下头。
“容凡。”傅温礼看着他叹口气,把碗放回到床头柜子上:“人总是要长大,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身体,谁又能替你直操着心?”
“不是有你嘛……”容凡抬眸怯怯瞟傅温礼眼。
容凡再见到他已经是两天以后,傅温礼将短发剪得更利落些,给容凡带他最喜欢甜点让他解解馋,向主治医师询问过情况,之后吩咐助理给他办理出院。
虽是因病中断实习,但毕竟误工这
傅温礼轻叹声,在他脸蛋上捏下:“你是不傻,没看出来那是菊花?”
容凡因着他这话微微怔,动动唇。话还未出口,就见傅温礼盯着他眸子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把你父亲忌日忘?”
五年以来,每到这个特殊日子傅温礼都会带着容凡前去祭拜。
或许是这段时间生活过于忙乱,容凡竟真把这件事情完全抛在脑后,经傅温礼提醒,这才堪堪想起来。
“对不起。”他双手十个指头绞在起,低下头嘴里喃喃地说道。
傅温礼失笑,眸中透着无奈:“能跟着你辈子?”
“怎就不能?”
话是容凡下意识说出口,然而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傅温礼脸上又浮现那副欲言又止耐人寻味表情。
“傅叔叔……”
容凡小心翼翼地去拉傅温礼衣角,低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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