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哄孩子吗？”他说着几不可察地对人皱
皱眉，眼底写满失落：“可
真
不是小孩。”
“你亲口说过
他从未设想过有
天“还自由”这种话会从容凡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把开过刃锋利钢刀精准无误地直直插在心上，让他疼得瞬间脑海片空白，甚至忘记可以回击些什
。
怔愣间，容凡再次出声，将他思绪秒拉回来：“过生日那天晚上，你说过话，你自己还记得吗？”
容凡盯着他：“在那天向你承诺，无论自己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说爱你、想要跟你在起。”
“你当时不但拒绝，还否认对你感情，说那只是依赖。”
容凡语速放得很慢，声音止不住哽咽却仍旧坚持着想要把话说完。
现在觉得这里生活蛮好，很喜欢，不想回去。”
他这边话音落地，傅温礼却及时发声，把他话秒驳回来：“你想得倒是简单。”
傅温礼叹着气唤声他名字，之后道：“你已经二十岁，不是两岁，成年人要学会用成熟方式来解决问题。”
傅温礼说着顿顿，反问：“但你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你在跟闹脾气。”
“是啊，二十。”
“傅叔叔。”他唤他：“如你所愿，现在，不想‘依赖’你。”
随着容凡说话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扩大，傅温礼头突然之间变得很痛，脑袋里面混乱声波开始嗡嗡作响，甚至有瞬间恍惚，根本听不到对方究竟在说什。
他低头揉揉自己额角，像是在阻止容凡继续说下去、也像是不经意间喃喃自语，屏着气息低声道：“你乖点，别这样。”
而这句话，他上次说，还是在容凡伸手去解他腰间皮带那晚。
积攒在心中已久情绪像泄闸洪水那般不可抑制，容凡红眼眶向他抱怨道：“你总是在告诉要乖点、乖点，这三个字都快变成你口头禅。”
容凡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垂眸露出个牵强笑。须臾之后，对上傅温礼视线，眼中诠释着绝望道：“早成年，可你心里却直把当作个小孩子不是吗？”
“不然你为什还要跑这大老远来给上课、来教个成年人究竟该怎处理问题呢？”
“如果在你心里真已经成年、能对自己言行负责……”
说到这里，容凡声音止不住颤抖，却强忍着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脆弱。半晌之后，才开口质问道：“你现在最应该做事情，难道不是还自由？”
容凡此番话音出，傅温礼眼中眸光微滞，心也于无人可见处，跟着狠狠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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