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容嘉鑫盖好被子,再转过头来时候,双眸子已然红得不像样。
“你父亲当年患上也是尿毒症对吧?”她盯着容凡,边说边哽咽着:“们没想强迫任何人,但你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下,如果那时候明知道有个人可以去做配型,或许可以救他命,但对方最后还是拒绝,掐灭你们全家人最后丝希望,你又会是什样感受?”
容凡因着她这话微微怔怔,很快就听见对方接着说道:“容家人这些年亏欠你都会补回来,你要怎样才能解气也可以直接告诉们。”
“你想要钱也好,要个光明正大身份也罢,甚至你为泄愤,即使要让和嘉鑫也受遍当年你和你母亲受过苦,把们赶出去,也绝对没有二话。”
对方越说越激动,终是抑制不住情绪泣不成声:“现在只想要儿子健健康康,他还不到20岁,他人生才刚刚开始。都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算不看在你死去父亲份上,哪怕是为给自己下半辈子积积德,能不能就帮们这回啊?”
这短短几秒功夫里,容嘉鑫却是怎也坐不住。他掀开被子下床,就这当着在场所有人面,放下尊严对着容凡跪下来。
容凡何曾见过这副阵仗,惊惧地瞪大双眼,赶紧弯腰去搀容嘉鑫咯吱窝:“你干什?快起来!”
“容凡。”容嘉鑫面色痛苦,声音颤抖着:“你看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心里舒服吗?”
他边说边喘气,咽咽口水:“知道以前是不好,现在得到报应,后悔,真后悔!”
“你要是觉得解气话能不能帮帮?求求你,帮帮啊!”
她这边话音落地,不待容凡有所反应,容嘉鑫也跟着哭起来,抱住自己母亲腰:“妈,不想死,真不想死啊!”
这对母子抱头痛哭声音回荡在整个病区,凄惨悲怆,夹杂着精神上煎熬,持续不断地折磨着容凡耳膜。
他从病
“配型成功率本身就是很低。”容凡压着嗓子,语气尽可能地柔和:“即使真去做,也不定符合移植要求。”
“你不试试怎知道?”容嘉鑫听后立马迫不及待地出声反驳:“说不定老天爷就非要这安排,就只有你能救呢?”
容凡被他逼得后退步:“你别给扣这大帽子,……承受不住。”
容嘉鑫仍旧保持着跪在地上那个姿势,病号服袖口因着他手臂动作被卷上去,露出胳膊上泛着青紫鼓包和清晰多处针眼,那伤口容凡再熟悉不过,是透析留下痕迹。
容凡呆呆愣在原地,怔忪间,容家二婶走过来将容嘉鑫扶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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