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
，来几个姑娘，问西瓜怎
卖。
谢离
耳朵最先朝着声音来向作出反应，“十块钱
个，自己挑好付钱给
就行。”
姑娘们交头接耳，明显是看出面前帅哥是个盲人。谢离听到他们在议论什，也没多往心里去，“们家西瓜可甜，你们要是喜欢可以多带几个。”
“可是……你看不见，又怎知道们共带走几个呢？”个女孩逗他。
“看不见，但你们看得见。”谢离淡然笑。
才三斤八两，医院保温箱住个多星期才捡回小命。
早产小孩多少有些缺陷。大部分小孩都是从跌跌撞撞开始学会走路，偏偏谢离在学会走路很长段时间后，还是跌跌撞撞。他在三岁时候被诊断出先天性眼角膜发育不良，也就是说他已经开始视物障碍，走路才会频繁摔跤。谢家夫妇本就穷苦，心想这孩子以后指不定就是个瞎子，害怕得要命。夜不能寐好几天，夫妻二人终于想通，挑个风和日丽日子，带谢离逛商场，玩游乐园，买几套新衣服，几盒棒棒糖，便将这漂亮娃娃送到枰南孤儿院门口。
那天姜秋爬上围墙捡羽毛球，低头看，个小娃娃睁着圆溜溜两只眼睛正仰头看她，他把嘴里棒棒糖拔出来，沾着几丝口水和鼻涕，问姜秋：“吃糖吗？”
姜秋记得很清楚，那天确实风和日丽，阳光正好，是谢离入住孤儿院第天，他小背包里写名字和生辰，再无其他。
“在想什呢？”姜秋撞撞谢离肩膀，晃十三年，谢离骨头长硬不少，膈得姜秋肉疼。
“你说得对，看得见不能欺负个看不见，咋们买三个西瓜，诺，钱给你。”女孩把钱塞到谢离手里，三张十元人民币。
“谢谢光顾。”谢离用拇指摩擦几下纸币角，知
“没什。”谢离好像感受到姜秋疼般，他伸出手，轻轻揉揉她肩膀。
“今天兰姐来不帮忙，幼儿园又快放学，你帮看看西瓜摊儿，十块钱个，有人来买你就让他自己挑，然后你收钱就行，跟姜恒很快就回来。”
谢离眼睫毛微微颤抖两下，他抿抿嘴唇，深思熟虑几分钟，才缓缓答出个“好”字。
现在看来，明明他才是姜秋负担。
姜恒幼儿园不算远，姜秋走路过去，接到人来回不过半小时。谢离在内心默默鼓励自己，不过半小时而已，他没问题！西瓜摊是辆大三轮推车，谢离沿着车边摸索，将自己凳子往前挪挪，估摸着距离应该更靠近这车西瓜，才稳稳坐下来。盲人拐杖必须靠在自己大腿上，他手摸着拐杖握把，不时摩擦，手心渗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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