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穿透墙体，传到梁夜耳中时，只剩下
句：“
也不想这样
，是走投无路……”
“梁大警官你杵在那想什
呢？那女孩找到
，赶紧过来帮忙，还好高志那人渣说实话。”
欧阳声音传来时，梁夜手中烟刚好烧尽，他晃晃手指，将烟头丢在地上，脚踩灭。
“来。”
·
够，手术台上人会醒来。有时会跟他们聊聊，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是自愿。人就是这样，只要想换钱，所有值钱东西都能卖，哪怕是自己身上器官，他们也毫不犹豫。哦对，那些是自愿来送死，可不能算杀人啊警官……这充其量是桩买卖，你懂吧？买卖。”
高志写完后，将纸递给梁夜，他抬头看眼审讯室天窗，仿佛解脱般叹口气：“这种事只要做次，就会有无数次。这三年直活在这种控制之下，就像他们杀人工具，只要有需要，就必须服从……每天都像阴沟里老鼠，躲着警察，还要躲着那群人……只是没想到今天被抓，竟然轻松多。”
旁边小警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刽子手，气得笔都拿不稳。杀人犯永远有理由为自己罪行开脱。梁夜捏皱手中清单，那上面罗列出来不知姓甚名谁人，总共有四个。
光明总有照不到地方。
又或者说，总有人选择躲在终日不见光明阴沟里。
“来。”
酒店房间门铃响两次，谢离从床上爬起，熟练地摸到眼镜戴上，睡眼惺忪地开门。
“谢先生，这是您早餐。另外，这是昨夜送您来梁先生给您寄东西，请您签收下。”酒店服务员推着早餐车站在门外，手上还捧着个黑色包裹，露出礼貌笑容。
“噢……”谢
梁夜对他看法无法苟同，他永远也无法跟犯罪分子共情。
“轻松？你有什资格说轻松！”
“你说你觉得轻松，你说这句话时候有没有想过躺在手术台上，你刀下人，他们有什错？他们为什要平白无故失去自己器官，甚至失去性命！既然直被人威胁，你这三年为什不报警？不就是因为有利可图才选择做这种见不光买卖吗？你这种人自卑、懦弱、自私，又爱自感动，有什资格谈解脱？”
“哦不，说错，住在臭水沟里蛆永远无法直立行走。”梁夜站起身，挤出个嘲讽笑容，“你觉得你是人吗？”
被椅子锁住高志拼命仰着脖子想要逼近面前人，奈何他几乎全身都被扣在椅子上，做出再多反应也只是徒劳。手铐下双手不可控制地颤抖，高志张口大声反驳，但梁夜走得实在太快，话还没传出去，审讯室铁门便已然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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