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移开,低头笑笑。
“在看什呢?”谢离醒。
梁夜闻声转身,谢离正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迷糊地看向他。
谢离睡衣微微敞开着,露出片白皙锁骨,而那修长颈脖上,还残留着昨夜缠绵悱恻吻痕。
梁夜顿时心中感到阵柔软,他回到床边,捧起谢离脸亲昵地吻下。
倾泻到江面上,泛起层层金色涟漪。
梁夜起床穿上拖鞋,拉开卧室落地窗窗帘,大幅全景日出江照画面立刻涌进他眼眸,他抬手遮遮眼睛,随后伸个懒腰,肌肉壮硕上半身在窗边展露无遗。
从这片落地窗看过去,可以瞧见数十米外江对岸老城区,大早上各家各户已经挂上红灯笼、张贴新春对联。梁夜不用想也知道,只要他现在走出街去,准能听到满大街都在循环播放《好运来》、《恭喜发财》、《过年好》等新春歌曲。
南方新年跟北方不太样,小城市跟国际大都市新年也不样,具体哪里不样,梁夜也说不清楚。
这十年来,梁夜在国外过过毫无年味新年,也在军校过过没有亲人只有集体新年年,也在京北过过寒冷而热闹新年,今年还是他时隔十年,第次回枰南过年。
“在看你,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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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对他来说是很不样。
印象中,枰南新年总是有父母陪伴。小时候每年大年三十这晚,大人们给红包前都会让小孩对自己父母说几句吉祥话,俗称“讨红包”,孩子讨来红包当晚要放在枕头底下压着,也就是“压岁钱”。
而梁夜小时候脾气犟得很,过年又属于小孩敏感期,他总是容易在亲人面前闹别扭,有次他过年发脾气惹段瑞林不快,红包就没拿到手,大年三十晚上烟花也不放,自己个人回卧室蒙着被子就睡过去。但第二天年初,梁夜起床还是发现自己枕头底下压岁钱。
他就知道,别人家小孩有,他妈妈定会让他也有,他们家孩子不能比别人差。
江对岸老城区,串小孩在江边追逐,大人在后面拿着桃鞭跟着,梁夜突然就有些想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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