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零号传统,自上任起,直归管辖。”谢敏回道。
深邃蓝光倾泻,宛如朝雾,浮在二人眼底。傅闻安微微颔首,薄唇开合:“传统不见得都是好。”
在场特工皆是心里沉,陈石皱起眉头,姜琪则担忧地看向谢敏背影。
谢敏随意笑,戏谑道:“执政官热衷改革,自然对传统不屑顾,只是天底下
但随即,他狐疑地扯开领子,细细研究,又拍拍军医肩膀道:“你看清楚没,他不会趁不注意,给注射强硫酸吧?”
“长官,军医室里没有强硫酸,更何况您这不是好好。”军医道。
“好好?呵,看情况,今晚要是,bao毙,准是他干。”谢敏拉上衣服拉链,挑起眉梢,不假思索地出门。
衣袋里通讯器传来阵异样振动,谢敏唇角笑意霎时消失,他关掉屏幕,手指摩挲着按键,迟迟没有放下。
那是个,不属于安斯图尔内部通讯信号。
己名字,谢敏心猛然跳,他瞳孔颤,紧接着,颈后传来被针刺入感觉。
腺体修复剂被缓慢推入,充盈着缺少血液腺体组织,镇痛药物开始发挥作用。
谢敏攥起拳,舌尖抵着上颚,呼出口气,强忍住反击本能,慢慢阖上眼睛。
“你是在向道歉吗?”听着身后收拾医疗用具声音,谢敏突然问道。
“道歉?人道主义关怀而已。”
视察工作仍需进行,不久,行人重新回到中枢系统,傅闻安难得沉默。但相对应,零号所有特工都绷紧神经,生怕执政官挑刺,降罪于众人。
谢敏从容,带着傅闻安个个房间、台台中枢器看过去,时不时讲解几句。
中枢系统悬浮屏幕散发幽幽蓝光,仪器群组并排摆放在宽敞中枢中心,环状主控室落于中央,监测、反导、指挥系统常规运转区则在外侧。
少数特工在其间忙碌,在岗人员对执政官到来并不意外,比起内部视察,他们更关注安全系统反馈。
“上校,零号中枢系统审核权限在你手里多久?”傅闻安抱臂,站在屏幕前,锐利视线在道道数据流上游走,不经意道。
傅闻安摘掉手套,轻哼声,露出左手用绷带包扎过地方——是先前在电梯里被谢敏咬,伤口极深。
“又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临终关怀。”傅闻安想想,又重新解释遍。
“你还是快去死吧。”待包扎完成,谢敏穿好衣服,冷笑道。
“不劳你费心。”傅闻安道,等谢敏重新戴好项链,他才满足地离开,临走前,又瞟眼谢敏病历本。
谢敏也要出去,路过门边全身镜,特地看看自己颈后绷带——包扎得挺漂亮,比腿上军医包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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