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口浊气,在与不知第几轮高热搏斗中幸存,热汗浸湿他衣衫,头顶换气扇徐徐吹着冷风,令他脊背从上到下抖。
始终紧绷到僵硬筋骨舒展开,血肉从内部引发酸痛感徐徐泛上,令谢敏脱力地倚靠在椅子上。
他闭上眼睛,逐渐放宽禁锢措施使他已经能够在房间自由走动,但这对他并无意义,至少目前如此。
审讯室没有能够从内突破可能性,这在谢敏第次全面侦查时便心知肚明。
他只能等,等那个真正能带他出去人到来。
上不稳定因素,即便代价再庞大他都可承受;但同时,他尚在考量是否该接受谢敏可能成瘾结果。
用信息素捆住谢敏,成瘾意味着在生理博弈中谢敏将失去与他平等竞争资格。
毫无疑问,如此臣服极大地满足傅闻安独占欲与控制欲,他自然可以真正地将特工拴进永不敞开牢笼中,全然支配权落于他手,特工只能作为漂亮而实用艺术品任人把玩。
这很好,但又不好。
又或者说,没必要。
情欲消散,谢敏耗光浑身气力,打算到床上打个盹。谁知正在他准备起身时,那扇本该在固定时间打开铁门突然开。
谢敏怔。
门外,是半隐在阴影中执政官。
傅闻安抬起眼,冷厉而英俊面容上展现是极端狂妄与傲慢,他挑起眉梢,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下。
“逐渐减少安米忒斯整合剂使用剂量与频率,降低成瘾性。需要你们拿出更温和、更稳健治疗方案。”
他不容置喙地吩咐道。
研究室里响起回应声。
灼烧着高温即将褪去,谢敏松开紧攥拳,锁链在抖动中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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