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考虑……实地采取……”
“……体液中信息素……标记……”
谢敏头疼到极致,听觉短暂衰退,嗡鸣声穿透脑袋,只能听见耳边时轻时重字眼。
没过会,有人凑上来,灼热呼吸扑打在他脸上,带着熟悉安抚与亲昵。
对方没有说任何个字,但谢敏知道他想做什。
谢敏晕乎乎地道,他嗅着对方刻意释放出信息素,汲取熟悉苦涩气息,以抚慰被药物激起负面症状。
出口话轻到模糊,他在对方颈间蹭蹭,把血液和自己信息素尽数沾染上去。
他们味道混合在起,硝烟中充满甜腥气。
“没脸红。”傅闻安低声道,他身躯如山岳般坚实宽阔,足够谢敏托付所有重量,但对方箍紧他手臂微微颤抖,连同声音起,不复往日镇定从容。
谢敏眼前是模糊,他费力地眨眨,无法看清对方脸庞细节,只能在团团虚影中窥见丁点粉色。
他眸中压抑着过分复杂浓郁感情,如有实质恐慌和无措在眼底翻涌,在落到谢敏脸上时转化为全然痛苦和心伤。
邮差在那刹似乎听见山岳发出悲鸣,无声地缭绕在面前男人周身,在几近窒息氛围里隆隆作响。
阴影攀上傅闻安精壮拔直身躯,压得他在谢敏身边跪下。
医疗人员井然有序地开始急救,邮差让出位置给专业人员,荷枪实弹私军守在外围,以最猛烈重火力在战场中开辟出隅安地。
邮差拾起那枚落在地上子弹,私军对他保持警惕,眼神带着令人不适戒备与审视,但他并不在意。
特工乖顺地歪过头,找个相对舒服位置继续闭目,领口纽扣被修长手指勾开,间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喉结。
后颈被湿润口腔含吮,对方唇瓣很热,带着前
他闭上眼,伸手想去摸傅闻安耳垂,但左手手臂断裂,使不上力,右手扎着血袋,不方便移动,两相为难。
察觉到他意图,傅闻安轻轻用额头贴着对方脸颊,很轻地啄下谢敏耳廓。
“长官,谢长官体内药物残留浓度过高,没有针对性抑制剂进行压制,可能会反复高烧。”
“针对性抑制剂?”
“是……九研……专用抑制剂……信息素……”
他回头望去,越过重重人影,见谢敏靠在执政官怀里,头颅无力地垂在对方肩头。
耳畔枪炮声轰鸣不休,不知谁人血泪尚未干涸,他们旁若无人地依偎,坦荡磊落地亲吻。
真是不知廉耻行径。
明明无数双眼睛有意无意朝这边窥视,却还能如此镇定地吻过来,傅闻安这幅八风不动样子实在正经,做足执政官派头,只是……
“亲都亲,别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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