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很明显地看出来,阮昕是属于自己练出那股劲儿,她在舞台上那些精准情绪表达,在舞台下她身上完全都看不到那样情绪,现在她,整体气场是很平和,像是没有历经过什风吹雨打温室花朵,连当个鬼都显得不太吓人。
郁森垂眸看眼她脚,已经换成双平底白色布鞋,红舞鞋不知所踪,他估摸着应该在阮昕休息室里。
手里牛奶有些凉,他口饮尽,舔舔嘴角,余光瞥见阮昕慢慢地走进来,在餐台边踌躇会儿,动手拿少量吃食。
胃重新被牛奶和菜叶填得半满,但那持续不断隐痛还是没有消减,狡猾得很,似乎是在等着什时候再给他来个狠辣击。
郁森放下杯子,又往阮昕方向看眼,忽然觉得她走路模样有些怪异。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但大伙儿都还没有吃晚饭,为保持体力,即使知道这个时间点那些非人类舞者们都回后台,他们还是只有起去后台找些吃,毕竟住包厢里边儿,能入口东西除酒,还是酒。
可凄惨是,剧院准备晚餐比午餐无盐无味还要简陋,大部分是蔬菜沙拉,品类也很少,即使已经腹中空空,郁森也没有任何想吃东西欲望。
可司宣阳不同意啊!费心费力地去找些颜色还过得去沙拉,逼人咽下去,唯比较幸运,就是晚餐加牛奶,尽管是点都不甜那种,但还是成为许多人饱腹首选。
郁森坐在靠近门边位子上,看圈餐厅,不出意外地没有瞧见那位叫阮昕红舞鞋女郎。
他本以为想见到她,只有直接敲门这个方法,却没想到牛奶喝到半时候,门口就踏进来个婀娜多姿身影。
他本以为是舞者从小练舞练成与常人不同步伐,但细看又似乎不太
握杯子手顿顿,郁森抬起眼,看见阮昕侧脸,灰败死气脸色被暖色灯光照着,嘴角噙抹并不锋利笑,倒是少丝骇人可怖,变得柔和许多。
卸去白/粉覆面,阮昕五官清晰可见,抛开本身尸鬼身份和周身鬼气不谈,长相却是极为精致,柳眉杏眼鹅蛋脸,双唇虽然苍白无颜色,却还是能依稀看出生前迷人韵味儿和气质。
郁森以前就听人谈过,这种剧院舞台里舞者啊,跟影视圈里演员其实都有共同处,舞者们站上舞台,就如同演员站在剧组摄影机前,都是要演。
要演出红舞鞋女郎阴郁、病娇、陷入爱情里疯狂偏执、和死亡前绝望与滔天恨意,她得演出‘劲儿劲儿’感觉。
这些感觉若非天生拥有,就只有像演员练习台词和情绪样,找方法不断地训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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