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司宣阳目光轻柔地落到郁森身上,“这个伤不会再复发,只是他恢复过
那语调很柔软,舒玉卿终于忍不住心中酸涩,将儿子脑袋按在怀里,轻轻拍着他背,放低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没事啊没事,医生都说脱离危险,你别这样,妈妈受不”
肚子上衣料慢慢被温热眼泪浸湿,她知道是司宣阳在哭,却没哭出点声音,连片刻后开口嗓音也没有丝溃意。
舒玉卿却听得出,那是极度绝望崩溃后平静,是想通什决意之后平静。
他慢慢地说:“好害怕,怕他会睡不醒,怕他会死,怕得心都冷,但后来又想,有什好怕呢?就当自私吧,如果他不想再睁眼,大不,就去陪他”
舒玉卿浑身僵,用力地捂着嘴,不敢失声大哭,眼睛里泪珠颗颗砸下来。
没有减轻,将包和外套递给张婶:“上去看看。”
门没有关严,轻轻推便推开。
房间里没有什消毒水味道,清新干爽,窗帘全都被拉上,只开些壁灯,光线幽暗柔和,因为摆些医疗仪器,倒显得房间不那空旷。
只是房间里大床宽敞,被褥厚实,便显得床上那人愈发地虚弱苍白。
若不是呼吸罩上时不时出现白雾,舒玉卿甚至都看不出来人是否还活着。
没有什比这样话更能击碎她心。
司宣阳轻轻从她怀抱里挣扎出来,似乎是不好意思地抹下泪痕,握住舒玉卿手,脸上皮肉长时间没动过,笑得有些僵硬:“不过已经没事,他会好起来,会好,妈你别担心。”
他这个样子,舒玉卿恨不得让他痛哭场,也能将心里难过释放出来些,好过现在强颜欢笑。
又或许在自己不知道时候,他已经个人哭过。
舒玉卿看床上眼,道:“已经让你爸联系国外权威专家,看你是不是想把他转到国外医院治疗?”
不过走近就发现,郁森状况还是不算太差,显示屏上各项身体指标都比较正常,她松口气,将目光投向床边司宣阳。
只眼就差点掉下泪来,她没看过之前郁森受伤时他样子,只觉得现在这人都不像是她那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儿子。
那双澄澈眼睛布满涨红血丝,脸上尽是偏执阴霾表情,嘴唇毫无血色,直勾勾地盯着床上那人,也不知道盯多久。
舒玉卿忍住泪,捏住司宣阳肩膀,俯身道:“儿子,下去吃点东西吧,别到时候郁森醒过来,你反而倒下去,那你还怎照顾他?”
司宣阳身体微微颤,似乎是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是谁,怔忪地对上舒玉卿眼睛:“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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