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沈时安不着痕迹“嗯”声,过两秒突然反问道:“这里专家门诊号难求,你是怎给奶奶争取到床位?”
江凌略显局促地瘪瘪嘴:“网上有人倒卖这里号源,挂上号以后医生又说现在住院部没有空床收不。就去求邻居,他姐姐在药房上班,找找关系才让奶奶住进来。”
江凌语气听着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件无关紧要小事。但其实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过人,才能体会其中艰辛与不易。
沈时安比江凌个头高上许多,此时垂眸,刚好可以看到他柔软发顶以及那对清冷眉眼之下不经意间透出颓丧。
长久以来,静安医院直存在着接诊能力供小于求问题,但令他没想到是,普通患者想要在这里看个病竟已变得如此周折。
……让考虑考虑?”
在沈时安处世哲学里,对方没有直接拒绝就代表着十拿九稳。勾唇沉默三秒之后,他笑着应允:“好,等你。”
晚上两人吃完饭,江凌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让沈时安把自己送回医院。
他现在和奶奶住在父母以前老房子里,邻里邻居大多相互认识。沈时安这辆拉风跑车往楼下停,难免会招致闲言碎语。
其实这所房子从环境和通勤距离各方面因素考量,在江凌看来都不算是很理想。当初安排家人丧事加之给奶奶看病,不是没有考虑过要把它卖掉。
沈时安垂落在身侧右手有下没下地在腿边轻轻敲打着,脑海中回忆着江凌刚刚说过话,不禁暗暗皱起眉。
“叮!”
7楼到。
江凌转身向沈时安微微点下头走出电梯:“沈先生再见。”
然而在电梯门即将合上之时,双带着佛珠骨节分明手却又突然把住门边,让电梯暂停下来:“江凌。”
可后来直到有债主找上门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为在股市翻盘,私下把这所房子抵押给对方套40多万现金出来。现在股市里钱打水漂,房子也因为还不上人家钱处于法院扣押阶段,虽然在强制执行前不影响居住,但却无法上市买卖。
江凌正想着,车已经不知不觉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他轻舒口气解开安全带与沈时安道别,结果沈时安却直接将车熄火,拉开车门跟他起走下来:“要上楼看爷爷,起。”
夜晚医院停车场空旷静谧,混凝土垒砌墙体四周回荡着若有似无脚步声。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沈时安站定之后先抬手按下“7”,又给自己按个“15”。
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着数字,江凌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网上看到资料,再次向沈时安确认道:“沈先生,听说您是这家医院背后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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