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值夜宫女从另边过来,见到孟言后恭敬行礼请安,孟言免她们礼,擦身而过时,他听到两个宫女在议论宫中琐事。
“听说前些日子太医去替重华宫那位主子诊治呢,是不是陛下要放他出来?”
“这谁知道呢,是新来,从没见过这位主子,姐姐,他真如大家所说那样风华绝代吗?”
“也只见过两次,确实好看,比话本子里仙子还要好看,”
“若真如此,陛下要复宠也是情理之中。”
知何故,却不敢耽搁,忙放下酒杯,整理好仪容,走到大殿中间,站在孟翊身后,跪地请安。
皇上喝得微醺,斜靠在龙椅上,对他们说:“翊儿被立为太子也有年,这年里,越发稳重懂事,交给你差事办也好,实为三兄弟表率,不愧是朕嫡子。”
孟翊大喜,仍谦虚道:“谢父皇夸赞,儿臣能有这些出息,都仰仗父皇细心教导。”
皇上顿顿,又道:“过完年,孟言就十七,孟承也十六,往后再挤在小小长定宫不成样子,即日起,册封大皇子孟言为淳王,三皇子孟承为诚王,府邸朕已经安排人在整修,正月过后,你们就搬去各自王府吧。”
谁都没想到皇上会在除夕夜宴上宣布这样消息,满座皆惊,孟言和孟承也是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忙附身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两名宫女已经走过去有些距离,这些对话随着夜风断断续续飘到孟言耳中,孟言震惊无比,转过身就冲到她们面前,拽住其中名宫女胳膊,问道:“你说什!”
宫女不知道她们闲谈竟会被孟言听到,当下便吓个半死,忙跪下来请罪,“殿下恕罪啊,奴婢什也没说。”
玉芙跟过来叫孟言声,提醒他注意分寸,孟言便朝宫女摆摆手,放她们走,回头问玉芙,“她们说是真?”
玉芙道:“流言蜚语,不值得相信。”
孟言眉头深锁,“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原来上次父皇
蓉嫔满脸欣喜,扶着肚子跟着行礼谢恩,太师眼神复杂地朝着孟承看眼,率先站起来恭贺两位新晋王爷,其他朝臣纷纷效仿。
皇上懒懒道:“如今有爵位在身上,做事要更尽心才是,有什拿不准要多和太子商量。”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之后皇上又陪着大家略坐坐,便先离席,余下众嫔妃自然也相继告退,只剩下三位皇子和各位大臣把酒言欢,大家对着孟言和孟承祝祷阵,又对着孟翊奉承番,夜半方散。
孟承不胜酒力,径直回长定宫,孟言决定去陪着蓉嫔守岁。夜宴过后皇宫重归寂静,宫巷长而清幽,玉芙替孟言掌着灯笼,陪他慢慢往翠微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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