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靠在孟言肩膀上,久久没有出声。眼盲之后他虽然心中害怕又不甘,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漆黑世界里,只有孟言声音和体温环绕着他,虞清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太过依赖这个小他十岁人。
这种依赖,无端让虞清觉得害怕。
孟言察觉到他情绪,搂过虞清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环着他腰,手扯开虞清眼上纱布。
虞清吓跳,忙伸手去阻拦,可是纱布还是被孟言取下来。虞清双眼上还沾着青色药膏,淡淡,看着就像青草汁液。
孟言说:“虞清,你睁开眼。”
。”
胡寄云只是哭,说不出句完整话,孟承想帮她拭去眼泪,刚要碰到她脸,看着自己手上污渍,忙在囚衣上用力擦擦,才轻轻抚上胡寄云脸,替她擦掉眼泪,“别哭,孕中伤心对眼睛不好。”
“爷,妾身知道你雄心壮志,可是你不该以身犯险,是妾身罪过,没有拦住你。”胡寄云抹着泪,她方才听虞清和孟承对话,才知道孟承做那多恶事,替孟承伤心同时更多是后悔,若她平时能多劝劝孟承,或许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说过,要让你当皇后。”孟承深情看着胡寄云,“这是从小就答应过你。”
“妾身从不在乎这些,妾身只想和你在起。”
虞清犹豫片刻,缓缓睁开眼,双眼乍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细看下去会发现比常人浑浊些。
“能看到什?”孟言问。
虞清摇摇头,他只能感知到烛火亮光,看到十分模糊影子,其他什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孟言想要他看什,心里难免有些急躁,眼睛治这久,成效微弱。
“什都看不见,瞎子能看见什。”虞清挣扎着就要从孟言身上
孟承听着颇为动容,想要拥住爱妻,却奈何彼此之间隔着扇门,只能将彼此手握更紧。
之后,太师将写下来罪证交给胡寄云带出去给虞清,同时孟承也交给她封手书,千叮万嘱要她定不要让孟言发现,想个法子偷偷进宫亲自交给父皇。
胡寄云猜到手书内容,她犹豫半晌,还是将手书收好,和孟承诉半天衷肠,在狱卒催促下依依不舍地走。
太师证词和冯明德没什出入,两人证词合在起,算是完整证据,这些就是虞家所有罪过根源,虞清不像上次能清晰看到这些往事,他让孟言把太师证词念给他听。
孟言握着虞清手句句地念,只觉得虞清手越来越冰凉,后来他也念不下去,他揽过虞清,轻抚他后背,安抚道:“咱们不看,也不想,等情势稳定下来,带你去见父皇,定要给虞将军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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