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死去丁梧,在这里,也有颗小小玫瑰色红痣。
丁梧将湿毛巾敷在易宁额头上,又把易宁刚刚在睡梦中挣开被子掖好。
他坐在床边盯他会儿,确认易宁是真睡熟不会再动之后,起身去卫生间。
他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自己,是冉以竟脸庞。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熟悉别人用冉以竟称呼他,也习惯披着冉以竟外貌,用丁梧方式做事。
他本以为,丁梧活过痕迹,关于他切,都不会再有人记起。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
天在怦怦作响。
他本想在这个秋天就离开,可现在有人送他个猝不及防春天,热烈、盛大、灿烂春天。
那还是留到春天吧。易宁想。
最后那人走。
挥挥手,说句不用谢。
他望着镜子里丁梧,轻轻伸手去触碰自己鼻梁。
那里有颗红痣,玫瑰色红痣。
那也是易宁刚刚触碰地方。
他记得,才重生时,冉以竟这里是光滑白皙。
他细细地摸摸。感到陌生又熟悉。
留给易宁转瞬即逝温度,颗玫瑰颜色红痣,以及再也忘不像秋天样名字。
确实忘不,因为那人用最深刻方式,在他灰暗过去留下浓墨重彩绚烂笔。
但易宁感觉很痛苦,他并不是很愿意回想起那个人,所以他睁开眼睛想要结束这个梦。
可为什,明明醒来,那颗红痣又出现在他眼前呢?
他伸出手,去触碰那颗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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