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签协议里,有条是互不干涉对方感情生活,”易宁顿顿,“所以今天事情,不会过多地计较,也不会管你有多少小情人。”
“家你也可以不用回,你只需要管好自己情人,别被人拍到,也别再像今天这样,闹得这难看。”
他揉下隐隐作痛太阳穴,疲惫地道:“等到约定时间,什时候去离婚,你通知就可以。”
好像又回到最开始时,他最习惯用语调。没有起伏,没有感情。
他没有愤怒,他甚至都没有向丁梧讨个说法与解释,他用最风轻云淡手法再次划开界限,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丁梧。
他是不是发现在偷看他?丁梧忐忑地想。
身旁人又咳嗽声,丁梧心也跟着咳嗽声音颤颤。
他会说些什,会对发火,向抱怨今天发生切吗?丁梧紧张到咽口水,不安地等待着旁边人话语。
他默默地下决定,刚才易宁帮他,所以无论今天易宁怎骂他,他都不会还嘴,好好地跟他解释才是最重要。
段短暂空白。
精致脸庞上梭巡。
从眉到鼻尖,再到刚刚触碰过唇,丁梧目光像点水蜻蜓,轻轻地落在花瓣形状薄唇上。
也有着花瓣样柔软感觉,丁梧想。
突然,易宁眼皮动,睁开眼睛。
丁梧慌忙转过头,装作什都没有发生样子,他清清嗓子,镇定地转着方向盘,眼神却慌乱躲避地撇向后视镜。
丁梧面无表情地握紧方向盘,好半天才从鼻腔里轻轻地嗯声。
易宁把头转过去朝向窗外,他出神地看着窗外风景,表情空洞,似被掏空美丽皮囊。
窗外只有干枯凌乱树枝与冬天独特昏暗天空,快速路过时被拉成张张没有构图混乱照片,易宁根本看不懂。
远处飞鸟突然向高空飞去,十几只飞鸟向高空飞去
旁边人开口。
他坐直身子,慢慢说道:“今天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只是演戏罢。”
语气平缓,像在分析今天股票涨跌形势,或是吩咐自己下属去风控部交份普通报告。
丁梧愣。
他空出手按下自己心脏处,淡淡地嗯声,没有说话。
妈,为什会这慌,不就是亲下吗?
虽然被甩被出轨,可也是谈过恋爱人,而且又不喜欢他,慌什啊?
丁梧烦躁地叹口气,空出手按下车窗。深冬时冷冽风像刀子,割他脸生疼,也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在冷空气中调整呼吸,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声咳嗽。
完,忘记易宁身体还没好全,丁梧又赶紧把车窗打上去,有些无措地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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