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来拜年,后面房子是空。
“具体是哪还真不知道,突然有天他们就来们这个小村,个跛脚男人带着老婆孩子住村边上铁皮屋,铁皮屋是自己带来,开个破三轮,也不知道跑多少地方。”
“有天去地里拔花生,回来路上突然下大雨,没地方躲,那个男人打开铁皮屋门让进去躲雨,又担心害怕,门敞开着,他自己站到屋外破伞下,让进去避雨。”
“小屋收拾很干净,床上躺着个脸受伤女人,地上个小男孩正在摘菜,那孩子看上去也就跟你般大,那大雨,外面大雨,里面地都是潮,铁皮屋夏天热跟微波炉似。”
“那孩子见进屋,把屋里唯凳子让给坐,可怜孩子,让他们搬进后面老屋,他坚持付房租,这多年从来没断过。”
沈夕恒对他此时心理活动无所知,之前不愉快扫而光,不过想到那个姓郑,沈夕恒又有那点不爽,他比自己先认识程祈,程祈跟做朋友比跟自己长,想想,沈夕恒把脸杵过去,对着程祈喊:“哥哥,以后就叫你哥哥吧。”
啧,又又又耳朵红,小聋子真太容易害羞。
沈夕恒喜欢看他脸红,继续叫:“哥哥。”
程祈不看他,他追过去对着他连叫好几声哥哥,弄程祈找借口跑回家。
这天起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就连外婆都觉得稀奇:“你跟程七什时候好成这样,连体婴似,跟他玩挺好,比跟村前那几个黄毛玩好。”
“原来他们是外地过来,程祈他妈妈……”
“脸受伤,他家女人不爱出门,整天在家,男人倒是勤快,村里修路铺路他都会参加,不管谁家盖房子他跟上去帮忙,也不要钱,忙完就走,村里人渐渐接纳他们,那孩子来就不会说话,别人也不敢问,问怕男人伤心。”
如果他会说话就好。
晚上,程祈等妈妈睡着才来找沈夕恒。
外婆也睡,程祈般不会敲门,怕吵到外婆,沈夕恒跟他约定个暗号,晚上不管是他找程祈,还是程祈找他,都用手电筒照着光画“8”
“外婆,程祈,祈祷祈,不是七,还是,不是玩,是补课,他给补课。”
“补课那更好,你哥忙,没时间给你讲题,你爸会做不会讲,你妈只会跟你吵,程七给你补课正好,你俩交流会不会麻烦,他不会说话,又听不见。”
“他会听,也会说,是你们听不见,能听见。”
“瞎说什呢,难不成他会还腹语?要是他会说话就好,也不知道他是出生就不会讲还是后面生病。”
沈夕恒也很好奇:“对外婆,记得小时候他们家还没搬过来,他家以前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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