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祈拉着他坐到树下,又递给他另个玻璃罐,很沉,沈夕恒照过去,上面贴着标签:杏子酒,8月9日封。
上次只是随口提,程祈永远将他随口说话记在心上。
只怪今晚太美,美到沈夕恒心头动,个大胆想法冒出来,他说:“程祈,们谈恋爱吧,数三下,你听不见就走。”
天黑,手电扔在地上,程祈看不见他唇语。
“。”
沈夕恒呆住,“这多,你抓多久?”
【不久。】
手电光从程祈手臂划过,个个尽是蚊子咬包,他说不久不知道是个小时,两个小时又或是三个小时。
“抓这多荧火虫干嘛?”
【你拿着,待会打开盖子。】
有没有蛇,腿都是软……”
这吓什心思都不剩,吃晚饭时沈夕恒后知后觉,程祈是后脑勺长眼睛吗?他怎知道后面有蛇?
还有,明明有好几次他都是背对着程祈说话,程祈都能听得到。
起初以为是程祈根据当时情形猜测而来,如今细细想来,上次高铁站转身,今天听到蛇爬动静,种种迹象表明,他可能真听得见。
给程祈发信息,约他晚上九点晒谷场见面,今晚定要揭开真相,问个他必须答问题。
他数到“二”时候程祈拉住他手,用唇语说:“好。”
星光之下,沈夕恒笑得眉眼弯弯,他拿过手电筒,竖在他跟程祈中间,重复刚刚话:“
程祈把罐子交给沈夕恒,走到他对面举起手机,做个准备好手势。
沈夕恒依言打开盖子,无数荧火虫随着盖子开启瞬间飞向四周,沈夕恒仰头,在闪闪点点光亮中笑着,无数只荧火虫打灯笼将沈夕恒围绕其中,有几只飞到他肩头,沈夕恒不敢动,怕吓到它们。
程祈录下这段,直至最后只小灯笼飞向远方。
“程祈,谢谢,这是见过最美夜。”
沈夕恒拉着程祈,让他站在广场中心,在无数细碎光亮中拍下程祈照片,程祈也帮他拍,沈夕恒被程祈照片美好说不出话。
问什好呢?
思来想去,想到个好主意,问私密问题,如果程祈脸红,那代表他能听见。
九点,沈夕恒到晒谷场,程祈比他早到,这会儿晒谷场没什人,乘凉爷爷奶奶们早回家休息,只有程祈个人抱着个发着光物体站在场中央。
走近才看清,他抱着是个玻璃罐,罐子挤挤攘攘全是萤火虫。
那幕很美,美得像宫崎骏电影里电影里画面,夜幕湛蓝,星空璀璨,空旷圆形地面,正中央站着位少年,少年眉目清逸,抱着萤火虫罐微笑着等待他朋友,身上白色衬衣像是会发光,连带着他起都是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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