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继续,沈夕恒睁眼,镜子上的水雾被程祈擦掉一块,沈夕恒在那一块特干净的镜子里看到自已陶醉的脸,身后的程祈看着面无表情,镜子里看不到他们的下半身,程祈正经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镜子再次覆上一层雾气时,沈夕恒用力抿唇,弄在程祈手上。
这个澡洗了一个半小时,出来时沈夕恒腿打颤,赶紧扶程祈坐到沙发上,拿出吹风机替他吹腿上的石膏。
缠住脚背和脚趾的纱布全湿了,沈夕恒说:“纱布湿了,家里有新的纱布吗?”
“有。”
开备用开关盒,关掉灯开关,浴室顿时陷入黑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以及抽风机低低的旋转声。
人在黑暗中胆子会变得大很多,至少沈夕恒是这样,短暂适应后客厅光透过磨砂玻璃射进浴室,能看清人的轮廓,沈夕恒再次握上去,烫手,这是沈夕恒头一次直白的感受程祈的欲望。
是啊,程祈马上二十六岁了,有欲望才正常,脑海里适时想起那年生日夜的互助,沈夕恒蹲下,没问过程祈,没有经过他同意,攥住程祈的,上下动作。
上手的刹那间沈夕恒心头一颤,大了很多,跟记忆中的手感不一样,手上带着沐浴露的泡沫,滑动的毫无阻力。
程祈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抚摸着沈夕恒耳垂,像是鼓励,又像是赞许。
没人提浴室发生的事,好像单纯只是相互帮忙,不带任何感情,沈夕恒蹲坐在沙发尾,轻轻拆下纱布,脚背的纱布揭开,沈夕恒的视线落在程祈的脚趾上,他的脚趾……右脚最边上第四趾和第五趾都受过伤,变形了,指甲分成两半。
在沈夕恒的记忆里程祈的脚是健全的,他们一起赤脚摸过鱼下过田,那时的程祈脚趾漂亮修长,沈夕恒手摸上去,好半晌才抬头,问道:“你的脚受过伤吗?”
程祈剪开纱布,淡淡应着:“嗯,之前断过,接上去的。”
“怎么受伤的?”沈夕恒轻轻对着他的脚趾呼气。
“不小心弄伤
谁也不肯先说话,没人愿意打破这旖旎的气氛,沈夕恒换了好几次手,程祈仰着头,喉结轻滚,抚摸着沈夕恒耳朵的手指跟着沈夕恒的动作时轻时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夕恒感受着它的变化,等着它慢慢消下去,站起身洗手,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蹲太久了,腿麻。
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程祈挪过来,站在他身后,下巴垫在他肩上,沈夕恒刚想回头,被程祈下一步动作打断,程祈跟六年前一样,从背后握住他,在他耳边命令道:“闭眼。”
浴室内的空气再次变得粘稠,带着点不可言说的味道,沈夕恒闭着眼,双手紧紧扣着洗手台边缘。
情到浓时,程祈停顿了几秒,他的手抽走,而后低声道:“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