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坏了,明天帮你提车回来,我车也坏了,我今天不能送你。”
“我可以打车。”
“我不喜欢打车,你打车我没办法跟着你。”
汤知夏:“……”
沉默是对抗无赖的最好办法。
钟星惟偏了下头,大概鼻子痒,他以鼻尖蹭了下肩膀,露出他招牌式令人讨厌的自信笑容:“我认为当前这个人选非我莫许,当然你可以付我服务费,反正你请个保姆也得花钱,还不一定信得过,你想想,你睡着了,保姆搬空你的家,再偷拍你照片放到网上。”
汤知夏嘴角抽了抽,“我怎么觉得你搬空我的家再拍我照片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钟星惟没接他的话,转话题道:“你休息会儿,我去洗碗。”
汤知夏叫住他:“钟星惟,你别喜欢我好不好,你很好,我们可以是朋友是兄弟,唯独不会是爱人。”
钟星惟脚下一滑,没回头没看他,也没说话,稳住脚步后径直去了厨房,汤知夏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哪去了,幸亏没遇到坏人,要是遇到坏人谁都不敢说会发生什么事。”
“可我以前从不梦游。”汤知夏并不记得,随口诓他的。
“现在不一样,你脑子里有血块。”
汤知夏有点烦燥:“为什么医生不帮我手术取出血块?”
“没必要,淤血自己会散,你也别担心,应该很快会散,你想啊,脑袋开瓢可不是闹着玩的,首先,你后脑勺的头发要全部剃光,然后开刀的地方以后可能长不出头发,等好了留着一条宽宽的缝,不用等风撩都能看见一层头皮……”
汤知夏在沙发旁的地面坐了一小会儿,躲去卧室给医生打了个电话,新手机用得一点都不顺手,好多功能都找不到,汤知夏翻出陈医生电话,压低声音把他早上脚底沾泥的情况简略描述了一遍,陈医生温和的告诉他他听钟先生说过了,让汤知夏注意休息,晚上最好有个人陪在身边,万事有照应。
挂完电话又偷摸坐回沙发,看到茶几上的园林杂志,想起自己还有家园林景观设计公司,总部在北京,福州这边是他三个月前开的分公司,之前他一直是两边跑,住福州较多。
“钟星惟,我下午要去趟公司,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跟着我。”
“你明天再去公司,今天再休息一天。”
“为什么?”
“停停停,打住,我不想开瓢了。”
钟星惟满意了:“嗯,那你应该听出医生说的重点了吧。”
“听出来了,淤血自己会散。”
“不对,重点是晚上最好有个人陪你,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居。”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汤知夏咽了咽口水,指着钟星惟:“说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呢,你下一句该不会是想说你想搬过来我这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