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和菜刀都被钟星惟借了去,说来也奇怪,他整天把两把刀两边带来带去的不嫌麻烦吗?明天一定记得帮他买两把刀,翻了半天在厨柜底下翻出一把折叠刀,才削了一半皮,钟星惟几步冲过来抢走刀子,惊恐道:“你拿刀干什么!”
汤知夏已经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晃晃手里的橙子:“我想吃橙子,削个皮。”
钟星惟眉头解开:“给我,我来削,以后要什么都跟我说。”
汤知夏明白了,这人何其阴毒,他就是想把汤知夏惯成个废人,一个吃会吃饭睡觉的废物。
“你愿意做给你做好了,我得得轻松,不要削到果肉,只到橘络就行了。”
难,等钟星惟厌了烦了就让他解开手腕的绳子吧。
想着想着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八点。
钟星惟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笔记本放茶几上处理工作,汤知夏坐到他对面,语气不悦:“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饿吗?我去盛饭。”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今天钟星惟没催他吃药,在客厅点了熏香,很特别的味道,雪松的高极和乌龙蜜桃的甜混合在一起,卧室门开着,香味飘到卧室。十一点,汤知夏躺在床上装睡,十一点半,听着钟星惟铺好床躺上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汤知夏趴在床边小声喊:“钟星惟,钟星惟,你睡着了吗?”
没反应。
那应该是睡着了。
汤知夏爬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刚走到门口钟星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睡觉要去哪?”
“你也没吃?”
“没有,我等你。”
汤知夏不饿,但他说:“是有点饿,一起吃饭吧。”
饭后钟星惟找了部电影陪汤知夏坐在地板上看,看到一半钟星惟靠着沙发睡着了,汤知夏轻手轻脚越过的腿拿过遥控关了电视,又把空调调低了一度。
刷了一会儿手机汤知夏突然想吃橙子,打开冰箱还真的有橙子,汤知夏喜欢把整个橙子剥了皮像分橘子那样吃,只是这个橙子不是一般的难剥,剥得指甲痛了也只剥了一小块儿,看来只能削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