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降下,车内轻缓的乐声悠然飘扬:“谁人曾照顾过我的感受,待我温柔吻过我伤口,能得到的安慰是失恋者得救后,很感激忠诚的狗,谁人曾介意我也不好受,为我出头碰过我的手,重生者走得的都走,谁人又为天使忧愁,甜言蜜语没有但却有我这个好友”
蛋谁喜欢卤蛋了,老了,只记得以前你俩常来,出去上大学了寒暑假也会来,总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鸡蛋分着吃,记不清了。”
汤知夏咬了口卤蛋,又喝了口汤,就是那个味道,“陈叔,我以前都是跟他来吗?”
“多数是吧,有时候也有其他人,有个寸头的,还有另外好几个小伙呢,也有姑娘,记不清了,记不请了。”
钟星惟说:“你喜欢吃粉,你妈妈在湖南生活过,经常给我们做湖南米粉,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不做了,你总是念叨湖南的粉好吃,某天带你去吃过一次陈叔家的粉,从些后你就迷恋上了,总是拉着我陪你吃粉。”
汤知夏又开始低落,总是这样,时不时因为一句话,一点别人根本意想不到的事而低落、自责,自责他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忘记了,他想不起母亲长什么样,想不起母亲关于母亲的一点一滴,这个认知一冒出来,汤知夏心率又开始不稳,呼息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看着绕了半个城特意陪他吃米粉的钟星惟,努力的,悄悄的,细细的放平着呼息,不动声色的小口嗦着粉,在他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夸粉好吃。
钟星惟先吃完,跟着陈叔进了厨房,陈叔声音大,没半点掩饰的传进汤知夏耳朵:“秘诀?没什么秘诀,就算我教你了,你也不会开这种累的半死半活的店,你们年轻人吃不了这苦,汤就用清汤,高汤味道太浓,你喜欢也可以换成高汤,米粉先泡,烫熟,放进汤里,配料你想加什么加什么,腌笋,酸萝卜都是我自己做的……”
汤知夏喝着汤,听着傻笑。
回去车上汤知夏抱着一大袋饭盒哼着歌儿,跟陈叔买了腌笋,酸萝卜,干黄花,钟星惟弯着的眼眉出现在后视镜。
汤知夏开心,他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