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片刻,顾潋从赵赫怀里挣出,冷着脸坐起身,“皇上方才所说,还作数吗?”
赵赫:“哪、哪句?”
“多少刀都叫臣捅那句。”——
之后某天——
顾潋:南疆巫士来源也并非无迹可寻,长安赋中曾记载……
“你年纪小,喜欢玩些……玩些不寻常也并不为过,若你提前同说,并非不能接受。”
“当真?”赵赫个激动,把顾潋往自己怀里揽,手心里小纸条却不慎掉进顾潋衣领里头。
顾潋动动脖子,把纸条掏出来。
赵赫:“……”
顾潋:“这是什?”
就不苦?自降生就没母后,父皇也把当做个可有可无东西,放在那里死不,但活得并不好。”
因为赵赫这番话,顾潋愣很久。
是,这个世界上不止他顾潋过得苦,赵赫甚至比他更苦。
至少他年少时还有大哥疼爱,可赵赫什都没有,从小便个人长在招英殿,皇子不像皇子,谁都能欺负到他头上,就连叫赵沣害,自己父皇都不愿意替他伸张二,更别说替孝元皇后报仇。
赵赫从小到大,都是个人。
赵赫:什不寻常?
只见纸条上密密麻麻写满字,眼扫去十分熟悉,刚刚赵赫才对着他说过遍。
最后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字,顾潋字字念出来,“这里适当掉泪,以渲染情绪,获取同情,求得原谅。”
赵赫把抢过纸条,团团随手丢掉,“顾潋,这都是自己写,绝无半点虚假之言!”
“……什时候写?”
“方才你睡着时,怕说错话,所以提前写好。”
“顾潋,可能是习惯吧,长这大,从没觉得个人有多孤单,但知道你想走时候,怕……”他自嘲笑,“可谁让留不住你呢,你那好个人,要把自己变得多卑鄙无耻才能把你困在身边。”
说完,他眼皮合,两道清泪沿着高挺鼻梁流进枕头里。
顾潋突然动下,他轻轻捧起赵赫侧脸,拇指将那扰人心绪泪珠尽数抹去。
“知你苦,这回是不好,该早就问问你,比你年长那多,竟还不如你坦诚,本该是照顾你,却总是叫你替考虑,你对好,都知道,也愿意心疼你。”
擦去泪水,顾潋又沿着赵赫眉眼摩挲片刻,最后低下头去,忍着羞耻说出后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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