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冷下脸,“那皇上就跟那肚兜过日子去吧。”
“别!”赵赫哭哭啼啼,从自己中衣里头拽出月白肚兜,含泪递给顾潋,“顾潋,你可要说话算话。”
顾潋忍着羞耻拿过去,把肚兜囫囵塞
“那年你打马于眼前过,马蹄踩着花泥,扬起片桃花,全扑在胸前,那些轻飘飘桃花瓣比刀剑还要锋利,直直把胸膛豁开道口子,砸进心里去。”
他从没喜欢过什人,也不懂那是什感觉,只知道心口热烫片,于是他趁顾潋病着,偷偷潜入帐中,对着顾潋睡颜端详片刻,走时大着胆子抓抓顾潋小手。
“当天夜里便梦见你,那时就觉得,若是将你让给其他任何个人,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说着,他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食指沿着顾潋衣襟来回蹭,“幸好……”
马车拐进院子,顾潋推搡把,“坐直。”
“不!”赵赫愈发粘人,抓着顾潋手,非要拉着他摸自己发冠,“顾潋,你喜欢?你喜欢把它送给你。”
但实则次次都不如意,顾潋面上虽不显,但眼神中好似在说……
“你眼睛好像在说……是个大傻子,心里难受极,若不是期间昏沉五年,也能背过许多文章。”
顾潋有搭没搭摸着赵赫衣角,脑海中回想起他去招英殿布置课业时场景。
赵赫这个学生实在不符合他要求,每回去招英殿,赵赫不是还在睡觉,就是直接疯玩到不见人影,布置课业也没有次认真完成过。
起初顾潋也是对赵赫抱有希望,奈何赵赫实在不争气。
接着换种十分可怜语气,“把它送给你,你别同置气好不好?”
“件发冠就想收买臣?皇上别忘,你本来就欠臣个发冠。”
“那你怎才愿意原谅?你也舍不得捅刀子,这几天跟你说话只手都数得过来,快要难受死。”
听着外头暗卫喊下车声音,顾潋决定给赵赫个台阶下,“那皇上把那件肚兜交出来,臣就原谅皇上。”
“那怎行!”赵赫痛心疾首,用力捂住自己心口窝,“那可是命!”
赵赫抱着顾潋哭:“天天忙着练功,累到沾枕头就睡,你都不知道罗燕那个女人心有多狠,她才不管是不是皇子,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开始天天挨揍,到后来才挨个揍回去。”
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天天在床上睡大觉怎叫都不醒。
顾潋轻轻拍拍赵赫后背以示安慰,赵赫换个舒服姿势,抱着顾潋继续絮叨。
“发现对你有那些不干净想法时,是在三年前春猎。”
赵赫想起顾潋骑马时场景,甚至停下来组织番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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