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偏头看眼不明所以赵宁,“顾潋不愿意叫你知道,但这件事得听,你就好好听听,到底谁才是最对不起顾潋那个。”
顾洋看看赵赫又看看顾潋,凑到顾潋身边小声问道:“少爷,这?”
顾潋微微摇头,垂下头去。
在这件事上,赵宁确是无辜,他那份仇恨可以略过赵宁,但他不能要求赵赫也略过。
“你就好好听听……”赵赫重新看向赵沣,话却是对赵宁说,“你父王是如何给顾夫人下毒,再好好听听,顾潋又是为何打娘胎里降生就身子不好,凭什顾潋要直背负这多东西,而你句无辜就可以逃避所有?”
而赵宁同赵沣面对面坐着,瞧见顾潋来,他猛地转过头去,不愿叫顾潋瞧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赵沣……”赵赫缓缓蹲下,剑尖抵在赵沣喉咙正中间最脆弱地方,“不,还是叫你楼沣吧。”
顾潋突然掀起眼皮看去。
楼,前朝国姓,赵沣居然帮着赵辛反自己家,还跟着赵辛改姓为赵。
真是个疯子。
心里压十天石头终于搬开,赵赫就这抱着顾潋,坐在马车里寐觉。
再醒来时天色渐暗,顾潋已经不在马车里,外头传来顾潋低声叮嘱顾洋声音。
“皇上睡着,你在这儿守着,先去看看大哥那边。”
“顾潋。”赵赫探头出来,“可是抓到赵沣?同你起。”
顾潋点点头,“大哥说,赵沣快要不行。”
“你在说什?”赵宁满脸呆滞,他先是看赵沣眼,然后看向旁站着顾潋。
他又不傻,赵赫当着所有人面说出这两件事,定然跟他父王有关,而顾潋没解释,顾潋也是知道。
那他
“楼沣,费劲千辛万苦找你不为别,只为亲手报仇。”赵赫手中稍稍用力,剑尖又深入几分,“你死之后,们之间仇恨就笔勾销。”
“笔勾销?”赵沣剧烈咳嗽起来,“那你还真是大度,害这多人,如今用条命就可以勾销吗?”
“你以为是你吗?还要拉那些无辜人来垫背?”
这时顾潋突然出声:“顾洋,带宁世子去马车里,找个大夫看看伤。”
“别动。”赵赫背对着顾潋,头次同顾潋意见相背,“就让他在这儿听着。”
赵沣在雪山上冻坏身子,又被孟不获耽误救命时间,等赵宁找到他时,已经去半条命。
剩半条命靠药吊着,在见过顾潋,知道先帝死前并未念着他后,赵沣喉间唯口气也要散尽。
赵赫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过会儿才回身拿起顾潋剑。
“走吧。”
他们到时,赵沣浑身是血靠坐在树上,喉咙又多两道口子,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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