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疏看着腿已经软了的陈毅,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陈毅的肩膀,把手里的那个驱鬼令塞还给了他。
“别怕啊,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坚信唯物主义,懂吗?”
……
陈毅拿着那小小的牌子,看着身上散发着一股可靠气质的严亦疏,重重地点了点头。
严亦疏和靳岑一路走得平静淡定,中途出来吓人的鬼们全都无功而返,而陈毅和祁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他们在这条走道的尽头相遇了。
陈毅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那小麦色的皮肤此刻都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和丢了魂一样。
他听见有人踩着白骨走过来的声音,先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才颤巍巍地转头。
看见是严亦疏和靳岑,他整个人像脱力了一样往旁边的祁杨身上靠过去,祁杨被靠得措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和墙壁边上沾满灰尘的盔甲来个贴面吻。
“我操,你发什么神经病啊陈毅!”祁杨嫌弃地把陈毅推开。
马上就要进来了。”
……
这条通道做得像是那种密道,两边点的是火把,地上铺了很多白骨,踩起来咔擦咔擦地响。
在静谧的密道里,这种声音就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通道入口传来呜呜的哭泣响声,大概是那四位鬼姐姐还在努力工作。
靳岑没眼看地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这个环境。
他直接走到那个泡在浴缸里的骨架旁边,蹙着眉头拎起骨架胸腔里的一团黑色棉絮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钥匙。
那个棉絮的手感非常恶心,靳岑不愿意这玩意在手上多停留一秒种,直接往旁边一甩,啪叽黏在了陈
“老大,小严老师!你们终于来了!”陈毅也没在意祁杨推开他,看着那两个脸色正常走过来的人发出了一声嚎叫。
通道尽头是一个插满了玫瑰花的浴缸,玫瑰花间缠绕着无数森森白骨,浴缸里面是血红色的水,泡着一具穿着已经腐烂的华服的骨架。
除此之外,浴缸后面有一扇生锈的铁门,上面留着很多个手掌印,仿佛是有人在死之前大力地想要推门逃走但是却被困死在了里面一样。
陈毅指着这幅诡异的场景欲哭无泪地向靳岑和严亦疏诉苦。
“这里好像出不去,咋办啊!”
靳岑看着前面男生那闲庭漫步的样子,心里那诡异的躁动和别扭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几分。
那宽大的校服外套和裤子在风的吹动下鼓起来,露出男生那在光线下显得有些惨白的手臂和脚踝。
想到那天在NIGHT遇到的严亦疏的样子,靳岑发觉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又被严亦疏的这幅具有欺骗性的外表给带偏了,居然会认为这人会怕鬼屋。
都怪陈毅。
他在心里不停地转着念头,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