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耳朵不知道什时候红。
严亦疏看着蹙着眉低头坐在床上靳岑,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月光照出他隐约轮廓,本是锋利俊朗脸,此刻都平添几分温柔。
他心里突然软块。
给他送零食靳岑,叫他小严老师靳岑,说在他身后靳岑……给他在火机上刻棵小树靳岑……在沸点吻上他靳岑……
这些靳岑,和眼前这个红耳朵,皱眉低着头,努力装出副若无其事靳岑重合,把他心踩得又酸又涩。
……
靳岑人生何尝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只觉得再多说个字都能要他命,刚刚在沸点里好像是被鬼上身样。
但是坐在他椅子上男生,垂着头,那截雪白脖颈又在他眼前直晃悠,让他不禁想起那次严亦疏在他房间睡着情形。
想得他刚刚才平静不少心又开始乱跳。
靳岑和严亦疏走进去,里面生日派对布置已经拆掉,恢复客厅原来样子。
陈毅和祁杨都不在。
“去打夜篮。”靳岑看见严亦疏搜寻目光,解释道。
两个人沉默地走上二楼,进靳岑房间。
靳岑房间干净有序,个人坐在床上,个人坐在凳子上,互相看着,还是隔老远。
……
靳岑脚步顿住。
他看向严亦疏,目光幽暗。
“那你家家,还是去开房?”
严亦疏听到这话,心里不仅没有怯意,反而气焰还更高。
他捏紧椅
想抽烟。
靳岑此刻虽然努力保持副淡定模样,但是其实心里早就乱阵脚,实实在在是个十六岁少年人。
他沉默半晌,最后“嗯”声。
这声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房间里还是格外明显。
至少严亦疏听见。
房间里实在是太过安静。靳岑身上冷冽木调香味在这狭小环境里更是浓郁,这种助人平心静气香味让两个人刚刚不停上窜热血都往回涌。
不像在沸点,躁动震耳欲聋音乐、暧昧动人灯光、窜鼻勾引人香气都能让处在环境里人受到感染,放大心中邪欲,做出些平常不会做事情。
两个人虽然在路上都激对方波,但是说实在,现在都有点打蔫儿。
严亦疏沉默好会儿,觉得自己定要守住自己尊严,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岑哥,所以你是要和处对象?”
靳岑这死鸭子嘴硬人,说得好像他经验多丰富样,疏哥还能怕这种虚张声势人?送个礼物都会紧张纯情少男,好意思和他飙车。
他看着靳岑,从牙缝里挤俩字出来。
“你家。”
基地内。
打开门,客厅片昏暗,只有阳台处有隔壁楼光,照亮小片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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