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毅只是给他换身衣服,并没有弄造型,他还留着平常在学校里顺刘海,齐耳黑色短发。因为酒吧里暖气开得很足,又喝很多酒,严亦疏出汗已经把刘海濡湿,侧分着贴在额头上,露出平常不见天日眉毛。
男生皮肤很白,喝酒以后泛着红晕,更显得
陈毅看着严亦疏那搭在靳岑肩膀上头,目光里不由自主地透出几分钦佩。
小严老师还是牛逼,喝醉敢直接往老大肩膀上靠,要是这是换个人,估计头都已经落地。
作为名钢铁直男,陈毅脑子里虽然觉得不对,但是却无论怎都绕不出“友情”这个死胡同,祁杨坐在他旁边,已经基本上肯定自己猜测,此刻再看陈毅这点都不开窍样子,在心里叹息。
严亦疏很少喝醉,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喝醉以后会干些什,但是显然他不是属于闹腾那种类型。
严亦疏靠在靳岑肩膀上,找几个舒服角度,又嫌弃自己眼镜碍事,用手扒拉下,把眼镜推开。
严亦疏也不清楚自己喝多少。
脑海中,无数公式和定理伴随着靳岑脸起天旋地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还冒出点徐易平声音来,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前面,试图让自己视线对焦,但是却屡次失败。
酒吧震耳欲聋背景音乐此刻都隔层纱似叫人听不真切,严亦疏感觉自己陷在泡沫堆里,时刻都要坠下去。
他嗅到身边点熟悉气味,就不由自主地挨过去。
这纯粹是他下意识动作,却让旁边坐着祁杨和陈毅眼睛都瞪圆。
黑框眼镜从男生脸上跌下去,落在靳岑腿上。
严亦疏轻哼声,声音很小,只有靳岑才能听得见。他余光瞄眼靠在自己肩上男生,心里觉得格外受用。
严亦疏这种下意识找他行为,让靳岑心情以自己都没有发现速度变好起来。
酒精让严亦疏昏沉之余难免难受。
他好似是觉得这样靠着不舒服,揉着额头又挣扎着起身。
凌旭阳行人才走没多久,还是被祁杨打发走。知识问答竞赛随着严亦疏意识模糊也落下帷幕,晚上十点多,马上就跨年,酒吧里气氛格外浓烈,刺背乐队也重新回到台上准备为跨年唱首新歌。
严亦疏头搁在靳岑肩上,他闻着那股熟悉松枝沉木安神香气,睫毛轻轻颤颤,然后非常安静地闭着眼睛句话都不说,好像是睡过去样。
陈毅看着严亦疏,放低声调,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严老师……这是喝醉吗?”
……
靳岑感觉到脖颈处有规律地传来男生呼吸气息扫过瘙痒,他垂垂目光,轻轻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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