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来了。
春天也来了。
。
严亦疏忍不住问靳岑:“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靳岑的动作顿了顿。
男生抬起头,看着他,神色非常认真地说:“因为我想给你戴戒指。”
他看着严亦疏的脸,抓着他的手。靳岑摩挲了一下严亦疏手上的戒指,心里难得浮起了一些对命运和未来的恐惧和抗拒,他的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可能未来的某一天,会有另一个人给严亦疏戴上无名指的戒指,就无端生出一股妒忌。
他就像原来对命运的洪流无所谓的一粒芥子,突然有了自己的执着和方向。
这个执着和方向,原来只是朦胧混沌的一团,如今因为手里牵着的这个人,变得具体明晰起来。
靳岑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长大——渴望,长成一个顶天立地,能抗下一切风雨,面对所有非议的人。
寒冬里,万物还在沉睡,再过些时日,可能就会有第一根树枝上的新芽冒出头来。不论好坏,旧年已经踏着喧嚣沉寂走远了,相逢别离、爱恨生死都已经落幕。
而靳家的阳台上,两个少年依靠在一起,就像两棵新竹,一寸寸地拔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