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疏给母亲上香,站在旁,仔细地盯着墓碑看。
他从岑谷雨那里听到,有关于母亲切,和这块冷冰冰墓碑差距太大,他在脑海里勾勒出来自己母亲形象,在他眼前不断闪烁着,让他感觉心口有些说不出来堵。
祭拜完徐书迪,严贺归又个人沉默地在墓前站会儿。
没有人会打扰他。
严亦疏站在走道旁,遥遥地看着自己父亲背影。小时候,看着这个背影,觉得是那样高不可攀;现在看着这个背影,却发现,这也只是个可怜人而已。
清明那天,北城天很阴,乌云惨淡地压在天际,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副随时都要下雨模样。
严贺归提前天到北城,两家起吃顿饭。
严亦疏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严贺归,父子之间并没有话讲,严贺归回北城住是酒店,第二天按照约定时间,在北城市郊墓园见面。
清明来扫墓人很多,平常冷清墓园难得有些人气,新鲜带着露水花摆在墓碑前,为黑白基调墓园增添几分色彩。
在川城时候,严亦疏并不是每次都会和严贺归起回北城扫墓,他对这里记忆并不算深刻。
靳振国看看自己老友,又看看这孩子,叹口气,总想说点什,岑谷雨站在他旁边,拍拍他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靳岑小时候跟着父母来扫过墓,但是到底是小时候事情,他不想对父母辈事情做任何评价,只是心里疼惜严亦疏。
整个扫墓过程,不像有些来祭祖家庭,在墓前企求祖辈保佑儿孙学业事业,唠唠叨叨说大堆,除岑谷雨还自己说会儿话,其他人都是沉默。
直到离开墓园,严亦疏还觉得自己灵魂被攥在母亲那方小小墓碑前。
在他童年记忆里面,属于严贺归为数不多温情,大概就是父亲出任务时候从山里给他带回来野兽牙齿。那天听谷雨阿姨讲父母
靳岑和他作为小辈,站在几个大人身后,插不上什话。
严贺归穿着身黑色,高而瘦,颧骨突出,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英俊影子。他并未郑重打扮,衣服看起来有些旧,黑色中山装扣子边缘磨损得厉害,脚上皮鞋也浮着层灰,有些风尘仆仆。
男人话很少,身上气质孤高又寡淡,几乎沾染不上多少人气。
在严亦疏这些年记忆里,严贺归直是这副模样,小时候,他从不敢和父亲撒娇,只要严贺归淡淡地看着他,他便会自觉地把心里委屈全部都咽下去。
墓碑上照片是许多年前,历经这些年风雨,有些斑驳。黑色短发女人骄傲又张扬笑容已经看不清,但是严贺归从来没有提过要重新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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