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靳岑站在房间的阳台,把烟按灭,心情很好地眯起了眼睛。
他朝着空气中吐出了最后一口白雾,遥遥地弥散在了夜色里。
“我觉得,可以。”
严亦疏听见靳岑同样嚣张自信的话,不可抑制地耸着肩笑了起来。
靳岑和严亦疏挂机在峡谷里看着小兵打架,过了一会儿,靳岑问道:“今晚叔叔和你说了什么吗?”
严亦疏搭着眼皮,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敲了一下。
“没什么,干坐了一小时。就说了类似于我爱咋地咋地的那种话,不管我想留在国内还是出国了。”
靳岑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慵懒的“嗯”。
他平静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出国还是留下?”
一手圣诞皮肤的貂蝉,严亦疏随便选了个鲁班,两个人在塔前相遇。
“等着,我跳舞给你看。”靳岑那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知道是不是叼着烟,男生迅速清兵升到四级,在矮矮的鲁班脚底下原地放了个大招,“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的音乐声响起,貂蝉开始快乐地转起了圈圈,花球四散,还有几个打到了鲁班的身上,掉了半管血。
严亦疏:……
他无语地给貂蝉来了一炮,再平A几下,快乐跳舞的女人就这样躺倒在了地上。
靳岑看着灰下去的屏幕,翻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着烟,闷着笑:“弑夫干什么,跳舞不好看吗?”
这次严贺归回来以后,他思考了很久。考虑自己的性向会不会对父亲造成伤害、以后的人生轨迹会往何处发展。他和靳岑是否能够抗住各方面的压力往前走……但是,思考到最后,他突然觉得,其实人生远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可把控。严贺归的人生,不需要他的参与,也从不询问他的意见,那他又何必庸人自扰,觉得严贺归要干涉他的人生呢?
他想和靳岑在一起,瞻前顾后,思虑太多根本没有意义。无论以后是靳振国反对,亦或是严贺归反对,终究是他和靳岑要一起往前走。
那他为自己人生定
严亦疏垂下的眼眸视线没有焦点,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岑哥,你觉得我们高考搞个双状元怎么样?”
……
靳岑那边玩打火机的清脆声响静止了一瞬。
“双状元?”
严亦疏操纵着自己的小鲁班在原地转了几圈,翘着脚对着刚复活还在泉水的貂蝉就是一炮。带着晚饭香气的风拂过鼻尖,他躺在阳台的吊椅里,声音比刚刚轻松许多。
“杀你比较有趣一点。”
靳岑闻言,把貂蝉停在鲁班旁边不动了。
“那多杀几次。”
严亦疏看着这副画面,两个人的ID一个是“半斤山”,一个是“一棵树”,莫名有点和谐,他一边截着图,一边说道:“不行,岑哥,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