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疏接过保温桶,对岑谷雨轻声道声谢,然后用隐秘又担忧眼神悄悄瞟靳岑眼。靳岑站得笔直,背脊仿佛挺立生长白杨树,他脚还受着伤,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站姿。
岑谷雨没有露出任何责备表情,她只是柔声对严亦疏说:“亦疏,你先回学校吧,靳岑今晚和们回去。”
不远处,靳振国眸光里仿佛酝酿着场,bao风雨。
他心里不断地思考着刚刚看见场景,对各种可能性做出分析——是不是他看错、抑或是两个小朋友闹着玩?他无法控制自己思绪。靳振国并不是个对同性恋无所知人,恰恰相反,他遇见过不少,以前当兵时候玩不错朋友也有是同性恋,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种病态表现,也不会歧视这种现象。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时候,又不样。
他清楚自己儿子性格,那不是个喜欢开玩笑小孩,所以当靳岑这样执拗地看着他时候,靳振国在心里已经有判断。
靳振国还没来得及往靳岑那边走,就被岑谷雨声喝止。
“老靳,等等,去。”她抱着保温桶手捏得紧紧,指骨都泛起白,声音急促而尖锐,是少有失态。靳振国被妻子这声给牵住步伐,他粗喘口气,回头看眼妻子,感觉大脑中阵嗡鸣,却还是下意识地站在原地。
岑谷雨打开车门下去,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就恢复镇定。她对靳振国露出个安抚微笑,声音也平和不少。
“你别冲动。”她拍拍丈夫肩膀,感觉到那平常向来镇定男人正在颤抖。
严亦疏和靳岑已经站起来。
他想起严贺归身影,只觉得心里阵绞痛,严亦疏来北城,是来求学。他作为老友,照顾上没尽到几分力,现在又出这样事情,到时候他怎去和严贺归交代?
靳岑听到岑谷雨说让他今晚回去睡,并没有说什,他只是回过头和严亦疏道
靳岑先认出来自己父亲车。车灯刺眼,他眯着眼睛看过去,看见那个高大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步伐很急,却又顿住脚步,紧接着是他母亲从副驾驶下来,手里还拿着保温桶。靳岑脑海里有瞬间震荡,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自从半年前被撞见过回,他心里直在不停地做着被发现准备,所以今天看见靳振国,他没有上次被岑谷雨看见时候那紧张。
这天总是要来,早天晚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岑谷雨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她走过来,先是对严亦疏打个招呼。
“亦疏,阿姨从家里带汤过来,你拿回宿舍喝,学习辛苦。”她把手中保温桶递给严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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